“没有。”
男人张嘴好几下，发不出声音，最终摇头，只能用口型表示。
秦老夫人也颤抖的开口：“当然没有，孩子，安安是个善良温婉的好媳妇儿，我们除了对她的身份有些疑惑之外，都喜欢得不得了。他们夫妻的感情一直以来也是恩爱如初。当年她离开秦家之后，我们找了很多年，一直都没有放弃过寻找！”
“只可惜，大概在二十二年前，我们突然联系上了她，却又突然失去了她所有的信息，从此之后，再也没有找到。”
顾小尔掐着指尖开始算，二十二年前，正好是妈妈过世的那一年。也就是在妈妈过世前，曾经是跟秦家联系过的吗？
秦洵此时，终于回神了，看看顾小尔，再看看云棠，终于说出了压抑在心里多年的三个字：“对不起……”
云棠微微蹙眉，用沉默回应。
外婆跟他说对不起，他选择原谅，是因为外婆只是一个无心之失。
而秦洵的这句对不起，他怎么样都开不了口，平淡的说句“没关系”，做不到……至少现在做不到！
秦洵也是被蒙在了鼓里，但是他依旧是失责的。
是他识人不明，错信了别人！
事情说到这种程度，关于秦家的内乱已经明朗了。
顾小尔说不上是什么心情，面对那个威严不再，只剩下愧疚的爸爸，心疼的不行。上前走了两步，抱了抱他。
“爸爸……”
“小尔……”
“爸爸，我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嗯……”
然后，顾小尔终于想起来了，她今天回来的目的是要让爸爸去见外婆的！
“爸爸，快，你不是想知道妈妈的身份么？其实妈妈是沈家的孩子！”
顾小尔把整个事件的过程完完整整的跟秦洵讲了一遍，顾不上他此时根本消化不了的情绪，赶紧跟医院的沈明涵联系。
只是，沈明涵那边却说沈老夫人此时正在沉睡，并未醒来，来了医院也没用。
顾小尔只能放弃，今晚让爸爸去医院见外婆的想法。
到了此时，完完全全的一家人，都在客厅沉默了。
云棠抬手看了下腕表，淡淡道一句：“时间不早了，我走了。”
“哥哥！”
“常儿，这里是你的家，你往哪里走？”秦老夫人不愿意，疼惜的挽留。
“以后，还是叫我云棠吧！毕竟，秦唯常已经死了。”
云棠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寒洛黎轻轻碰了碰顾小尔，让她放心。
他能理解这个男人的心思，恐怕这个时候，让他一个人安静一下是最好的选择。
秦家的客厅，再次陷入更深沉的沉默。
秦家二老和秦洵，全都明白了，云棠不肯原谅秦家。
这个无辜可怜的孩子……
最后还是秦老夫人心疼顾小尔，连连招呼着夫妻两个一起吃饭。
“小尔，吃点吧，你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呢！”寒洛黎让顾小尔把所有的事情都理清楚了，现在，终于有时间关心老婆大人了。
嗯，还有肚子里的小家伙……
“洛黎，你说什么，小尔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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