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璐绫半坐半跪在地上，眸光闪烁，在做最后的挣扎，“我、我……”
“到底是不是！”
骆威快失去耐心了。
“是。”
璐绫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楼上的程恋寻，听清楚。
程恋寻紧绷的神经，猛然断裂。
精神世界里，似有什么东西，正在流失。
她脚一软差点摔倒，快速扶住墙壁，才堪堪站稳。
她真的是璐绫生的。
是亲女儿，不是干女儿。
呵呵。
真是可笑。
她就说，在她最落魄的时候，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对她那么好，好到把她当亲女儿一样对待。
还说什么是她母亲的好友。
既然是好友。
为什么十八年来，从来不去程家看望她？
“你跟谁生的野种？是……还是……”
骆威一连说了好几个名字，程恋寻没听清楚，也不太想听了。
她是璐绫的女儿，璐绫出轨和其他男人生的女儿。
她觉得可笑。
上天也太厚爱了。
为什么要这样捉弄她。
还不如她在程家时，虽然没有母亲，还时不时被继母继妹。
但她心里不慌。
现在，她觉得脊梁骨被人戳着一样，直不起腰来。
她突然就懂了。
陈臣不喜欢谈论父亲的原因。
身为私生子，对当事人而言，本身就是一种精神上的伤害。
“寻儿不是野种！”璐绫这下是真哭了，骆威从她面前走过时，她一把抱住大腿，“老公，寻儿不是野种，她是你的女儿。”
“什么？”骆威惊了一秒，继而更愤怒了，“这时候你还说谎！你当我是傻子吗？”
他厌恶扒拉开璐绫，离她远远地。
“老公，我说的是真的，寻儿真的是我们的女儿！”
璐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解释着。
她想到过，总有一天会被人发现这个秘密。
但她没想到，会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对他们太不利了。
“我什么时候跟你生的女儿！我怎么不知道！”
骆威气得脑仁疼，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撕扯着领带。
“……”
璐绫抹了抹眼泪，吸了吸鼻子，内心还在挣扎着。
程恋寻的真实身份曝光，随之要曝光的，还有另外一个人的身世。
她不确定骆威能不能承受得住。
“你说话啊！哑巴了？”
骆威扯下领带，用力的扔在脚下。
“……就十八年前。”
璐绫咽了口口水，语气很弱。
“十八年前？十八年前我跟你生的是儿子！”
骆威咆哮的更大声了。
他跟璐绫只有一个孩子，骆至烈，和程恋寻同岁。
和程恋寻同岁？
突然之间，骆威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你是说……你当年生的是双胞胎？龙凤胎？”
骆威不确定的问。
“……”
璐绫两眼一瞪，比他还惊讶。
现如今。
她倒希望当年生的是龙凤胎。
但是。
“不是……”
她弱弱地回答。
“那你倒是快说清楚啊！急死人啊？”
骆威看她坐在地上，披头散发跟个疯婆子一样，得需要很大的自制力，才能忍住不动她。
他要是脾气暴躁一点，早就动手打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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