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掉了夜言的尸体，缺乏睡眠的常明二人在地龙车上小睡了一会。
他们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四五点钟了。
即使夜言的尸体已经不在了，地龙车的车厢里还是有一股淡淡的尸臭，可能要过上几天才会慢慢消除了。
常明把夜言附身的书揣到衣服里，当成护心镜来用。
驾着地龙车前往医馆，常明想拜访那位医师，让夜言和他直接对质。
姑且把黎圆圆当成第一个信徒，这个夜言应该能成为第二个信徒。
常明在发展信徒的道路上又前进了一步。
“别看那家伙只是个医师，他可是很有钱的。”夜言得意地说道，就像在炫耀自己的富有。
“难道他是远近闻名的医师，大家都抢着找他看病吗？”常明问道。
“他只是个普通的医师，他有钱是因为他还在下班的时候做生意，至于做什么生意就不知道了，反正很赚钱就是了。”夜言说道。
常明笑道：“他很努力嘛，下了班也不闲着。”
“他这么有钱却不愿意借我钱去出版作品，还派人打了我一顿，实在是太可恶了。”夜言愤愤地说道。
常明无言以对，他开始觉得夜言才是不占理的一方了。
这时候，医馆正好到了。
常明和黎圆圆下车，进了那家医馆。
在医馆里的坐镇的医师已经不是那位“变态医师”了，换成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
大妈正在解剖一具尸体，尸体被割下来的内脏都被放到一旁桌上的盘子里。
大妈扭头看了一眼进门的两人，然后边解剖尸体边说道：“两位过来看病啊，看什么病？我猜猜，两个人年纪轻轻的，应该是生不出孩子吧。”
“上午值班的那位医师呢？我们找他有事。”常明问道。
“那个小伙子回家看店了，你们想看病找我就行了。我来给你们做个检查吧，不做检查就直接治病是不靠谱的。”大妈仍絮絮叨叨地不放过赚钱的机会。
“谢谢大姐了，我们只是找人，不看病。”常明道了谢就出了医馆。
大妈在常明出了医馆后啐了口唾沫，继续和尸体作伴了。
重新坐回驾车位，常明问道：“夜言，你知道那位‘变态医师’做生意的地方吗？”
“就在他家里，他家在主街边上，我给你指路吧。”夜言说道。
“好，那我们就出发吧。”常明晃动缰绳，喊起了让地龙开跑的暗号。
没一会，他们到了“变态医师”的家。
变态医师在家门外摆了个摊子，自己坐在摊子后面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摊子上的商品是各种卤货小零食，写着价格的牌子摆在各种零食的前面。
“你是上午带着尸体来的那个人。”变态医师放下二郎腿，对走到摊子前的常明说道。
“嗯，我听说你在做生意，就过来看看。”常明拿起了摊子上的一包卤货，放在眼前看着。
“哈哈，只是闲着没事小打小闹罢了。”变态医师摆摆手笑道。
“常明，这些看上去挺好吃的，我们买几包回去吧。”黎圆圆说道。
这里是闹市区，周围也有些在外面摆摊的店家。如果在这儿争执起来，肯定会被围观的。
还是等晚上再悄悄潜入他家，找他对质吧。
“那就买四包吧。”常明看了看牌子上的价格，基本是五个铜币一包。
“好嘞！”变态医师像是座位上安了弹簧一样弹了起来，从放商品的板子下面抽出一只纸袋，按常明的要求装了四包卤货进去。
他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正当常明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个戴着兜帽的人快步走了过来。
他脸色灰暗，眼神涣散，用嘶哑的嗓音跟变态医师说道：“给我来十包。”
常明有些惊讶，即使爱吃这东西，一次买十包也过分了点吧。
不过，看他这脸色，可能是经常待在家里的人偶尔出门一次买要吃的食物吧。
常明没多做停留，和黎圆圆一起上了地龙车。
到了晚上，常明在旅馆租了一间房。
他和黎圆圆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把卤货摆在沙发前面的桌子上。夜言附身的书也被拿出来放到了桌子上，那玩意揣到怀里还是有些重量的。
他们已经吃完了晚饭，正在等镇上的人都休息，才开始行动。
“我看那个人挺正常的，反而是你，我总觉得怪怪的。”常明看着夜言说道，拿起一包卤货，撕开包装吃了起来。
“你一定很少看小说吧。那种人是存在的，他们在公众场合都戴着伪善的假面具，背后却做着相反的恶事。”夜言说道。
常明咬着嘴里的肉，觉得口感怪怪的，但味道确实是非常不错的，让人吃着停不下来。
“他为什么要杀你？你做了什么让他必须要杀了你的事吗？”常明问道。
“我不知道，我猜他应该怕我揭穿他伪善的假面具吧，所以要杀我灭口。”夜言说道。
常明咽下了一包卤货的最后一口，问道：“你说他伪善，有什么依据吗？”
“没有，这是我凭借作家直觉的猜测，作家的直觉可是很准的。”夜言说道。
常明叹了口气，轻轻闭上了眼睛。
他的意识沉到了体内，看到自己的肠胃变成了一个丑陋的触手怪，触手和本体上全都是嘴，吼叫着想要吃更多的食物。
常明看向桌子上的卤货，那里只剩下一包了。
短短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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