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艳尸楼12.云梦泽篇 “乾”世界的来人(2/2)

她从没见过这种形状，而梨迦认识。之前纪沧行也告诉她梨迦此人就像是突然出现一样。那么有没有可能，这种鸟形图腾来自黑衣女子说的“那位大人”，“那位大人”把“往生路”从“乾”带来了“坤”世界。而梨迦也是来自“乾”世界的人，所以他认识这个图腾。他避人耳目来翻找黑衣女子的尸身，也是想确认这一切。虽然这种想法有些荒谬，但也不是不可能。

“是。”梨迦倒是承认得很干脆。他知道自己若是在此时否认，必定会失去子夜的信任。他可不想那样，他还要等着看好戏呢。

“那你……”梨迦承认得这么干脆倒是有些出乎子夜的意料，一时竟被噎住了。

梨迦有些好笑，明明是她自己问出的问题，他承认了，她还反倒不知道接什么了。也许就是她这点不自知的可爱让帝释和夜叉王明知她是毒却甘之如饴？

“死掉的那个女人，是跟着我来的。”梨迦伸手布了个结界，以防隔墙有耳。他随意挑了一张大厅中的软塌斜倚着坐下：“前段时间我在各个海域游玩，她的行迹和我差不多，大约也是背后之人知道我来了。”

这话半真半假，假艳尸楼楼主的行迹确实和他差不多，但梨迦那时并未意识到是跟着他而来。现在既然知道背后之人是谁，他也就明白了，虽然是跟着他，但并不是为了他。而是知道他一定会来找乾达婆，所以才跟着他。

“传说中归墟海无人能通过，你怎么过来的？”子夜问。

“一般人确实无法穿越归墟海……不，就算不是一般人，穿越归墟海也难以实现。”梨迦摇了摇扇子：“不过嘛，我有独特的办法。至于是什么，这个就是秘~密~了。”

梨迦这回答模棱两可，显然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停留。不过反正这也不是关键问题，子夜便也不执着，换了个问题：“那是什么图腾？”

“迦楼罗族的标志。”

“迦楼罗族？”

“没错，八部之一的迦楼罗，也叫做神鸟一族。他们的图腾就是你看见的那只金翅鸟。”

“他们为什么要来到‘坤’世界，又为什么要……”子夜微微皱起眉。

“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想干什么。”梨迦耸耸肩：“迦楼罗族一向不干什么好事，我也不喜欢他们。不过现在先静观其变吧。”

梨迦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但也大约能猜到来者不善。乾达婆因伤害帝释之妻舍脂而被要求处刑，得不到帝释心的舍脂一向视乾达婆为眼中钉肉中刺，即便是乾达婆现在已经转生到了“坤”世界。

迦楼罗族是舍脂的走狗，没少帮舍脂做事。而且，迦楼罗族和他的关系也很微妙……

不管出于何种缘由，他都不会放着他们不管。

只是他还不能说出全部。他穿越归墟海到“坤”世界本就已经违背天常，若再提及这些事，即便是他也逃不过天罚。况且，他也不想说啊，说出来多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