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两个兵士打扮的人靠近秦渊，正是先前那两名黑衣人乔装打扮。
“你们还没走？”秦渊面色微沉。
“我们来救你出去。”
“我不能走。”
秦渊沉声拒绝，方才他与王宫侍卫军副统领苏衡又打过照面，若是此刻消失，反而会引人怀疑。
“秦公子，属下奉公子之命要保护好你，若是你被抓进去，属下如何向公子交代？”
一名黑衣人拱手，声音有些焦急。
“我命令你们赶快离开这里！”
秦渊声音里带了一丝冷意，“否则，才是真的无法向我表哥交代！”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
秦渊打断了黑衣人的话，“记住，不管如何，不能泄露与表哥有关的任何信息。”
“属下明白！”
两名黑衣人拱手，趁着官兵不备，悄无声息地从人群中离去。
三日后的傍晚，北燕国廷尉府的天牢。
随着那夜被抓进来的人陆续被廷尉府提审，原本挤满人的牢房已经空荡了许多。这些提审的人，都没有再被送回来，应该是排除嫌疑后，已经被放出去了。
郭掌柜和郭彩儿是今日早上被提审的，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那夜长风酒楼被抓的人里，眼下还只剩下秦渊一个人。
秦渊靠着墙壁盘腿而坐，闭目养神，神色平静无波。
此时已是傍晚，地牢中更是昏暗无比，墙壁上的油灯发着微弱的光芒，没有让地牢显得明亮，反而映得这地牢里愈加阴森。
狱吏的脚步伴随着牢房钥匙清脆的撞击声缓缓而来，最后停在秦渊的牢房前。
“秦公子，我们太子殿下有请！”
秦渊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终于来了么？他站起身来，跟着狱卒走了出去。
不出意料之外，太子殿下见他的地方，是天牢里的刑房。
薛明辰坐在一张桌子后面，正捧着一杯清茗浅啜。廷尉监王延正恭敬立在薛明辰身旁。
廷尉府本是苏衡的父亲苏远平执掌，而此次刺客一事，苏远平安排廷尉监王延全力协查，是以王延少不得要亲自陪着太子殿下来提审嫌犯，事事躬亲。
“来了？坐。”
看到秦渊，薛明辰不慌不忙的放下手中茶杯，指着旁边的一个凳子，伸手示意秦渊入座。
“不必。太子殿下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秦渊语气淡漠，神色更是淡漠。
薛明辰喝了一口茶，看了王延一眼。
王延会意，缓步走到秦渊的身前，“本官想请教秦公子，那夜在长风酒楼里突然出现的那两个黑衣人，是怎么回事？”
“秦某委实不知。”秦渊淡淡道，“秦某说过，没有见过黑衣人。”
“是吗？”
王延冷笑，“哪秦公子可知道死去的灰衣人是什么身份？”
“秦某不知。”灰衣人身上的腰牌秦渊虽然查看过，但秦渊并不想将事情复杂化。
“呵呵。既然秦公子事事都不知，那本官不妨换个方式来问。”
王延盯着秦渊，“当日公主在雁翅巷遇刺，是秦公子救了公主？”
“是。”
“秦公子当时自然是与刺客交过手了？”
“是。”秦渊点头。
“秦公子在雁翅巷能从刺客手里救下公主，又能以一人之力在长风酒楼杀死两名灰衣人，一定是剑术高手了？”
王延这句话问得突兀，秦渊微微一愣。
“关于这点，本太子倒是可以作证。”
一直悠闲坐着喝茶的薛明辰突然开口，“两年多前，就在我父皇登基前夕，本太子从西北驻军中回到蓟城，曾于某夜在长风酒楼偶遇当时还是前朝太子的符昭。本人追过去时，却被这个秦渊拦住了去路，双方有过交手。他的剑术，当得是高手无疑。”
“太子谬赞。”秦渊深黑的眸底甚是平静。
“老实说，本太子到现在都很好奇，为何符昭和你那夜会出现在长风酒楼，为何你要拦住本太子的去路。”
薛明辰犀利的目光送秦渊面上扫过，“本太子同样很好奇，你可以杀死两个灰衣人，却为何能让雁翅巷的那名刺客逃脱！”
“这个问题的答案，秦某现在就可以告诉太子。当日在易水行宫，秦某因为公主坠马受伤一事被重罚，差点丧命，后来又被公主阻止回西秦，不得不在长风酒楼做仆役。”
秦渊毫不回避薛明辰的目光，看着薛明辰一字字答道：“是以那夜秦某发现刺客追杀公主之后，只是出手阻止了刺客，并不想为公主伤人。但是，郭姑娘不一样，郭掌柜对我这个仆役处处照顾，秦某甚是感恩，见到郭姑娘遇险，自然要拼死相救，下手也就重了些。”
“你！……”
薛明辰微微有些恼怒，狠狠盯了秦渊一眼，转头看了眼王延：“继续。”
“是。”王延领命，轻咳一声，目光转向秦渊：
“刚才太子殿下也说了，秦公子剑术极其高明。那么——以秦公子在剑术上的造诣，只要见过的剑招，肯定是过目不忘咯？”
秦渊神色微动，“过目不忘谈不上……”
“那秦公子肯定会有点印象吧？总不至于全都忘记了吧？”
王延阴测测一笑，“若是这样，恐怕就太说不过去了。”
“……王大人到底想说什么？”
秦渊抬头看向王延，此人果然深沉老辣，稍不谨慎，就容易被他绕了进去。
“没什么，本官只是想请你看一场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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