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哥哥怀疑符昭，为什么不直接抓了他？”薛明月疑惑道。抓了符昭，他就不可能谋反了。
“你刚也看到了，父王现在很器重他，根本不觉得他有什么可疑。”
薛明辰有些无奈，“眼下我虽然怀疑符昭，却无法对他有什么举动。眼下需要的是证据，足以对符昭一击必中的证据。否则，父皇念在与安国公多年情谊、且安国公以皇位相禅让的份上，是断然不会对符昭怎么样的。”
“哥哥，你说符昭真的会谋反吗？”
“这个真不好说。当初父皇登基时，我最担心的就是符昭。他虽只是个废太子，但在朝中依然有足够的影响力。加上安国公的影响力，那时只要他振臂一呼，跟随他的会应者云集。若是他那时起事，只怕会给父皇造一些麻烦。”
薛明辰道，“如今时隔两年多，符昭已经丧失了谋反夺位的最好时机。按理说符昭如今深受父皇重用，不该有异心才对，可是我直觉却告诉自己，符昭这个人，不能不小心。”
雁翅巷的刺客、长风酒楼的黑衣人，秦渊，种种加在一起，虽然目前还没有找到足够的证据，可是却不得不让薛明辰多想一层。
“哥哥，我觉得你的直觉很对。对符昭，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薛明月突然有种冲动，想要把《野史逸闻》那本书里记载的符昭谋反的事实告诉哥哥。
“月儿放心，他若是真的造反，还有哥哥呢。”
看到薛明月神色凝重，薛明辰反倒笑了，“相信哥哥，我一定会保护好这个家的。”“
与薛明月分别后，才回到太子宫内，薛明辰就看到了前来禀报审讯结果的苏衡。
”他还是死不松口？“
”是，秦渊坚称自己并不认识那些黑衣人。“
”想不到秦渊竟如此硬气。呵呵，本太子突然想到一个有趣的计划。“
薛明辰冷笑，”你说，如果我将秦渊关到铁石岭，会不会有黑衣人来救他呢？“
”铁石岭？“苏衡吃了一惊，”只是将秦渊送到铁石岭，会不会有点残忍……“
”就是要残忍，才能吸引秦渊的同伙来救。“
薛明辰笑得冷酷，”只要他们来，本太子就能顺藤摸瓜，查出黑衣人幕后的主谋了。那两个灰衣人呢？身份查明没有？“
”也已查明，他们是东齐国的人。“
”东齐国？！“薛明辰神情一震，”东齐国的人怎么会悄悄进入我北燕国，还敢在长风酒楼如此嚣张？“
”这也是臣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一名灰衣人身上有东齐国皇子府的田字腰牌，仅凭腰牌自然不能完全确认此人是东齐国的人。“
苏衡语气有些凝重，”但是，这几日我们全城搜捕黑衣人的同伙时，竟发现有一名锦衫男子和数名灰衣侍从，在长风酒楼事发当夜连夜出了蓟城一路往东，直接从关口进入了东齐国。他们持有的出关令牌，竟是东齐国颁发的出入两国边境的最高官方令牌！
这种令牌不轻易颁发，只是在两国有紧急军务往来或重要使臣来访时，国君才会赐下这种令牌。
令人奇怪的地方，也就在这里。这几个人持这种令牌进了北燕国，但北燕国近期却并没有接待来自东齐国的任何信使或使臣。那这几个人进东齐国的目的就很可疑了。
“东齐国的皇子单独设府的，只有东齐国嫡长子田嚣。”薛明辰皱眉思索道，“难道这些灰衣人是田嚣的人？”
“可是田嚣是东齐国的皇子，要来北燕国的话，为何不走正常外交通道，却反而暗中潜行，还误入长风酒楼郭掌柜女儿的卧室昏睡，又意欲行不轨之事？此举，着实令人费解。”
“田嚣此人，我也见过。虽是长得一表人才，但言行举止甚是轻浮。”
薛明辰道，“他在长风酒楼闹那么一出我倒不奇怪，可是他微服来我北燕国，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是为了打探什么？”
“可是眼下我们北燕国并没有什么大动作，除了——”
苏衡说到这里，突然抬头看了一眼薛明辰，突然明白了什么。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道：“变法？！”
“如果田嚣此行是为了打探北燕国变法的情况，那么想必还会有后招。”
薛明辰脸色有些凝重，“东齐国那边的动静，你好好盯紧了。”
“是。”苏衡拱手领命，正要离去，薛明辰叫住了他：“那个，月儿在天牢里对秦渊说的那番话，你别往心里去。月儿就是一时胡闹，她怎么可能喜欢秦渊？你放心，刚才她跟我保证了，以后再也不会见秦渊了。”
苏衡沉默了一会儿：“多谢太子殿下。”
——
三日后，明德堂。
这一天，是秋日里最普通的一天。然而对于每一个北燕国人来说，却是奇特的一天。
这一天，北燕国只有逢国君登基、祭祀天地等大典时才开放的明德堂，在这一日，却面向蓟城百姓打开了大门。
一场旷世未闻的招贤大典便在这里举行。
文武百官朝服齐整肃然，围观百姓鸦雀无声，俱都凝神屏息，目不转睛地追随着殿上的薛子徽。
随着礼官抑扬顿挫的喊声响起，薛子徽开始亲自宣读招贤榜，慷慨激昂的向朝臣和百姓宣告了北燕国变法招贤、强燕中兴的决心。
人群顿时沸腾了。嗡嗡的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继而，有此起彼伏的声音开始大喊：“支持变法，振兴北燕国！”
“招贤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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