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叫他严刑逼供一个女人，他又下不了手。
“庆山哥哥，你还在想什么呀，玉秀是我的妹妹，也就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能怀疑自己的妹妹呢？”
“妹妹？我看她，比你成熟多了。”
“玉秀，你倒是说话呀，你跟我庆山哥哥解释，那个桃木小剑不是你的，不是你放进去的。”
谢玉秀想起那晚被燕庆山抓住手腕，知道抵赖是不可能的。
“美意姐，那个桃木小剑的确是我的。将军大人，请您将它还给奴婢吧，那是奴婢的父亲在世时，留给奴婢唯一的念想了。”谢玉秀跪得腿都麻了。
燕庆山见她摇摇欲坠的样子，有些不忍，毕竟是这个女人救了他。可是多年的战场厮杀，他明白，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特别是这个人还明显有所隐瞒的时候。
“如果你不说实话，本将军就一把火烧了它。”
“不要，将军大人，求求您还给奴婢吧，奴婢愿意做牛做马，一辈子服侍大人！”谢玉秀跪着上前，扯住燕庆山的衣袍。
膝盖上，有血渗透出来，染红了裤腿。
霍美意再也看不下去了，她上去强行扶起谢玉秀：“别求他了，这种人没有长心，你说什么他也不会心软的，来，坐下。”
谢玉秀推开她，仍旧跪着，一脸倔强。
“一辈子做牛做马，像你这样狡猾的女人，也配给本将军做牛做马？”
“庆山哥哥，你太过分了，要不是玉秀的桃木小剑，可能你早就……”
“可能我早就死了是不是？谢玉秀，本将军最后问你一次，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洞房门口，你不知道下等丫环是不能进入前院的吗？”
“还是，你跟那个女鬼，根本就是一伙的？快说，你们合伙演这一出戏，就是想将你安插在本将军身边，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将军大人，奴婢只求您将桃木小剑还给奴婢，如果将军大人不要奴婢做牛做马，奴婢就从此不出现在将军大人面前，一步也不踏入南惠城的地界。”谢玉秀几乎要哭起来了，每走过一个地方，到离开的时候都是那么难。
“你想逃离这里，没那么容易。既然你坚决不肯说出真话，那你就一直留在本将军身边，直到你肯说实话为止。”
“还有，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本将军的贴身丫环，没有我的允许，一步也不准离开本将军的视线。这把桃木小剑，等本将军弄明白事情真相的时候，自然会还给你。”
谢玉秀心里瞬间凉透，她讨厌这个自以为是的将军，明明是自己求了他一命，如今却要受他这般对待。哪里有事情真相，事情真相就是她的不老身份，和一双鬼瞳而已。
那是她一个人的秘密。
“将军大人，如果永远没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你……是不是……就永远不把它还给……”
语音未落，谢玉秀晕倒在地，昨晚在柴房关了一整夜，到今天已是晌午时分，滴米未进。
“玉秀，玉秀……”霍美意心里十分内疚，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已经清楚，要不是为了她，谢玉秀也不会被抓回来了。
“小青，叫两个人把她抬到房间去，找个郎中来看看。”燕庆山冷冷地说道：“美意，以后不准你跟她走得这么近，她是一个下人，就算曾经救过你，也不行。”
“你要我像你一样冷血？”霍美意失望地看着燕庆山：“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为什么你现在变得如此不讲道理？”
“你父亲知不知道你出来，过两天，我找两个人护送你回去。”
“我不走，我要跟玉秀在一起。她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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