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耀星空第7章反省(1/2)

翌日，天一亮，塔格奥的房门就被敲响了，瘦小的瓦特坚定的走进了木屋。

“领主大人，关于昨天颁布的一些事情，有些情况需要向你汇报。”瓦特此时露出很绝决的表情，那是打算豁出去了的表情，他可不是只会收刮民膏、侵占利益的村干部。

“什么事？”塔格奥的声音有些兴奋，昨晚的冥想效果出奇的好，由不得他不兴奋。

瓦特斟酌了一下语言道：“村民们都非常支持领主大人的决定，他们不会再乱倒排泄物，至于挖一个储存池，想问大人这是领主府安排给他们的工作吗？”

塔格奥不以为意的道：“可以这么说。”

瓦特搓了搓手，绝决的表情瞬间消失，像是市绘商人般道：“如果是工作，请问大人打算给他们多少工钱？”

“工钱？”塔格奥像是听见这个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指着瓦特道：“我是这里的领主，这里的一切都是我说了算，不增加赋税已经是我的仁慈，他们不应该感谢我的仁慈吗？为了他们好还要工钱？”

“尊敬的领主大人，领地的一切都是属于您的，村民种植您的土地，向您缴纳规定的税额是应该的。”瓦特此时已经看明白了，眼前的领主根本就是一个什么也不懂，刚刚走出家门的孩子。

塔格奥疑惑的道，“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还要付给他们工钱。”

干活拿钱天经地义，他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前世他本身就是一个屁民，干活拿不到工钱本身就是他最厌恶的事情。

可他不是贵族吗，他不是这里的领主吗，既然这里一切是他说了算，为什么还要给工钱？他想不明白。

瓦特突然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哪怕在外闯荡他都没有这会这么累，“领主大人，村民不是您个人的奴隶，他们有选择离开领地的权利，他们缴纳了税额本身就是一种公平的交易。您让他们办事，就相当于请他们做另外的工作。”

塔格奥明白了瓦特的意思，心里有些颓废，那种好心当做驴肝肺的滋味让他有些苦涩，“如果这样的话，你可以告诉他们，这些要求是可蓝村的法律，由我塔格奥·拉丁伯爵，可蓝村领主颁布的法律。”

瓦特脸色一正又恢复成刚进来是的绝决，“大人，雾季即将离去，村民们都要开始进行耕种，他们没有多余的能力来完成您颁布的法律，他们请求你宽限一些时间，等到收获过后，有了钱有了剩余劳力后再挖。”

前世塔格奥虽然是个屁民，今身虽然是个什么也不懂的贵族少爷，但是这么拙劣的借口怎么听不出来，现在要是同意了，到时候再换一个借口还不是一样。

换个位置思考一下，他的决定虽然很多人不明白，但改善周边的环境还是能想的到，最基本的好处就是出门不用担心踩到‘黄金’了，但是这一切真如瓦特说的——钱、劳动力。

有钱什么都好说，没钱你说什么都没用，税额和其他地方一样，又不是非要待在这里，他们凭什么还要去做一些另外的事情。

前世著名的风貌工程不就是这样吗？百姓真不明白其中的好处？但要是不给钱休想在门前摞一块砖、挖一颗草，一切的一切都是利益在作怪。

塔格奥在被赶出狮心城受封来这里之前，拉丁家族的财产已经所剩无几，他那铁箱里现在只有十几个金币，这点钱根本于事无补。

瓦特看见塔格奥没有说话，想了想又道：“领主大人，耕种的日子就要到了，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改变村民的生活习惯，而是让村民及时耕种，及时储存过冬之物。”

“另外，在大雪封山之前，大人还要……。”

“不用说了。”塔格奥打断了瓦特，此时的他已经想明白了，这些村民已经对未来没有丝毫希望，改不改变目前生活环境一点也不重要。

同时，塔格奥也明白他把一切事情想的太简单，太想当然了，突兀的改变不光会产生迷惘，还会对产生本能的抵触，特别是这种改变本身看不见丝毫利益。

塔格奥突然想起前世古代那些改革家，那些操之过急的人不就是触动了利益都惨死了吗？他还好只是一个四百多人的领主，如果他是一国之君，那些措施一旦公布于众，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吧。

‘自己为什么不是一个历史学家，不是一个政治家呢，哪怕是一个科学家、一个研究者、一个公务猿也好啊。’

一声感叹在心里响起，塔格奥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的看着瓦特道：“浓雾什么时候散去？”

瓦特心里咯噔一下，没有臆想中的愤怒让他有些意外，平静目光，平淡的语气又让他有种暴风雨前宁静的错觉，“按照规律，浓雾会在春夏交替的时候出现，夏秋更换的时候消散。”

“耕种又种的是什么？什么时候收获？”

“耕种单叶麦，浓雾出现前收获。”

“单叶麦是什么？”

“会结出褐黄色的细小颗粒，磨粉后可以制作面包的植物。”

‘小麦！’塔格奥心里有了答案，无视对方怪异的眼神，挥挥手示意瓦特可以走了。

瓦特心里升起更大的疑惑，他实在是弄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过看在塔格奥没有愤怒这些情绪，他燃起希望似的问道：“领主大人，那……。”

“行了，那些事情以后再说吧。”塔格奥知道对方想问什么，有些不耐烦的再次摆手。

瓦特总算是放心了，只要领主不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