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生第五章：柳巷命案(1/3)

柳巷春阳楼是商丘城内出了名的fēng_liú之地，富家公子时常来往玩乐，尤其是到了晚上，整个楼阁张灯结彩，又有姑娘站前吆喝，来往之人更加的络绎不绝。

一些过路之人，本无心进入，只是驻足时投出好奇的目光，很快就成了门口姑娘们的目标，她们两两成双上前左右拉扯，嘴里还不停的吆喝。

这时一辆马车停在了路边，宋子言和牧礼两人走下来。子言脚刚落地，望见对面的春阳楼之后，脸上赫然浮上喜色，之前的那些不高兴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

一个年纪稍大的大娘出门相迎，涂满胭脂水粉的脸颊布满灿灿的笑容，道：“哎哟，这不是宋公子吗？今儿怎么来的这么晚，云宸姑娘有任务在身不宜出来相陪，就让其他姐妹们来陪你吧！”

“不必了，”宋子言手中的羽扇扇动了几下，抬首挺胸地往前走去，“听说这里最近来了几名西域姑娘，舞姿还不错，我是过来看看他们的。至于云姑娘没时间就算了，不必打扰她。”

“宋公子还真是体贴，”女子紧跟在后，“今晚是西域姑娘们的第二次演出，来了很多人，贵宾席早就预订完了，若是您提前说的话，就给您留一个了。”

“不打紧。”宋子言回头，看了眼牧礼，“今日我们是临时起意要来的，随便安排一个位置就行了，不过我这个朋友第一次来，可得好生招待。”

“那是当然，”女子也瞥了一眼牧礼，却被他身上与生俱来的高雅气息所震慑了一下，“宋公子的朋友就是咱们这的贵客，自然要以最高的礼节对待，我这就去安排。”

“去吧。”那名女子走后，宋子言回身凑到牧礼耳边，声音很轻，“怎么样，给你安排的还不错吧？”

“去你的，”牧礼用肘关节支了他一下，“说好了我只是陪你来看一看的，别整什么幺蛾子。”

“知道。”宋子言赔笑，“你牧公子情操高洁，我不会影响你的。”

两人正准备进门时，另一边走来一名公子，锦衣玉服，腰间白玉闪闪，身材微胖，脸部臃肿。他见牧礼他们之后，并无半点礼节，反而一脸讪笑，“哟哟，这宋公子来此我不感到意外，没想到牧王侯府的牧大公子也会到此处来，真是大开眼界呀，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此人言下之意，很明显就是说宋子言带坏牧礼，这让宋子言好生气愤，转身大声喝斥道：“周潭，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就这个意思，你心里不是最清楚不过吗？”周潭摊了一下手，没有丝毫畏惧。

“你……”宋子言气得直咬牙，“别以为仗着你爹关山候，我就不敢教训你。”

周潭见他如此生气，自己的目的就已经达到，心中顿时一阵窃喜，道：“不敢不敢，王子殿下若想打我，我哪敢还手啊。不过打打杀杀都是江湖草莽的行为，咱们都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能轻易动手呢？”

“牧公子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周潭不等宋子言有何反应，直接转身询问牧礼。

牧礼脸色凝住，并未发话，周潭则直接从他身旁擦过，随后直接走进春阳楼里。看他这副骄傲的样子，就算是心态极好的人，恐怕也难免心生愤恨。

宋子言情绪本就容易波动，在周潭的一顿冷嘲热讽下，更像是吃了火药一般，若不是被牧礼拉住，早已经冲上去。

“算了。”努力一边拉住他，一边安慰，“我们是来玩的，不要因为这种小事影响了心情。”

“哼！”宋子言站了一小会儿，心情才渐渐平复，“若不是因为有他爹关山候撑腰，我早就动手了。”

平息了愤怒之后，两人也进了春阳楼。

里面，舞蹈已经开始，牧礼他们一进来，就被安排到二楼一个比较靠近角落的一个位置，虽说有点远，却也是居高临下，楼下的情况一目了然。

舞台处，四名身着金色艳服的女子从侧边的一个台阶陆续走上去，然后呈四方形排开，随着音乐响起，他们开始扭动腰肢。

她们的样貌奇特，并非本土人士，金色卷发，碧色眸子，眉毛粗浓。脸部用一块布挡住，但下方的红唇依旧若隐若现。头上还戴着金光闪闪的怪状配饰，身前的衣裳也仅仅挡住胸部，腹部则裸露在外。

音乐到了**部分，只见四位西域舞女全身扭动，小腹犹如一条条波浪一般，不停起伏，身体堪比蛇一般柔软，引得全场的一阵欢呼。那些坐在最前边的公子爷们，叫喝声滔滔不绝，时时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宋子言一时也跟着叫起来，好生欢快。牧礼对此没有太大的兴趣，一直安静地坐着，时不时喝一口茶解解闷，或者观察一下周围。这时，他才发现，刚才的周潭就在人群中的最前列，左右两边还各抱着一个女子，不停向他灌酒，他一边喝，一边脸上露出极为yín_dàng的笑容。

舞毕，全场掌声雷动，尖叫声更是如同山河呼啸一般，在楼内回荡许久。西域女子下台之后，一名女子手抱琵琶从楼上缓缓而来，步伐轻盈，脚尖犹如蜻蜓点水一般，周围荡起了轻微的涟漪。她身材细若柳条，披着长发，如瀑布一般垂于背后。虽面色寒冷，却掩盖不住其倾国倾城之容，眉如墨画，眸如珍珠，唇似激丹，齿比齐贝。多少男儿一顾之，都情愿做石榴裙下的亡魂。

在场众人的视线从未从她身上挪开，她也似乎对此已经习以为常，至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