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轩一脸呆呆地看着小七,像是半分也没有听懂她说的话。小七轻轻笑了笑:“你觉得,像苏大人这样的男人好不好?”
“苏大人?”彩轩愣愣地看着小七,忽然惊声道:“小姐该不会是想……”彩轩猛地摇了摇头,嘴上嗫嚅着:“他可比不上三爷。”
“你这鬼丫头,瞎想什么呢。”小七哭笑不得,伸手点了点彩轩的额头:“我是说,照我看来,苏大人这样的男人可一点不好。他跟其他男人本来是不一样的,可谁知道呢,他倒比别人还要不懂一些。我瞧苏夫人那摸样,本该是正大光明的管着他,偏偏还要做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摸样,我是替她瞧了不值。”
彩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小七也不再说话,转过身去捞开帘子怔怔地瞧着窗外。
马车绕到百货居停了下来,小七走进大堂,一眼就看见李林木正站在一个首饰柜后面与伙计说着什么。李林木回头看见小七,又叮嘱了那伙计几句,转身朝小七走了过来。
“掌柜的,节礼已经备好了,等您验看了以后再给各家送去。”
“恩,待会儿把单子给我送来,”小七抬眼四处看了看,又轻声问道:“顾掌柜呢?”
“一早和王管事出去了。”李林木小心地看了看小七的神色:“昨儿在集会上搭上了宁家的织坊,今天去富贵楼置了宴席。”
小七点了点头,这顾益谦确实是个办事可靠的,又是个男人,在外头走动办事总比自己要方便些。刚要出声再问什么,后面的庭院里突然传来女人尖厉的叫声。
李林木神色一变,转头就往庭院里走,小七皱了皱眉头,跟在后头走了过去。
院子里的仓库门外站着一个伙计打扮的二十多岁男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瘫坐在地上,双臂死死地抱住他的双腿,嘴里哭喊着什么。那伙计一脸的恼怒,弯下腰去掰那女人的胳膊,见那女人闹得厉害,引得许多人围观了,脸上一狠,劈头就是一巴掌朝那女人头上拍了过去。
“住手。”李林木大喝一声,一脸阴沉沉地走了过去。那伙计抬眼看见李林木,脸上一阵着慌,楞在哪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求你,我求你,娘病得厉害,我有了身子,织坊里头也不要我,求你了,你就回去瞧一眼,去瞧一眼……”
那女人哭得声音都嘶哑了,一头发髻已经完全散落下来,手上仍是紧紧地抱住那伙计的双腿。
“怎么回事?”李林木冷冷地扫了那伙计几眼,沉声问道。
听到有人相问,那女人抬起头来,松开手拨了拨散乱的头发,睁开哭得像两只桃儿一样的眼睛,连声抽泣着:“对,对不住这位大爷,奴家娘亲病重了,奴家这就,这就……”
那伙计一脸讪讪地看着李林木,脸上尴尬地笑道:“对不住李管事,小的教管娘子无方,让这贱妇扰了客人清静,小的这就让她家去。”
说罢恶狠狠地抬脚蹬了那女人一下:“还不快滚,丢人现眼的东西。”
“你干什么。”小七刚才听得真切,那女人分明有了身孕,这伙计还下这样的重手,一阵怒气立刻冲到头顶。急步走上前来,盯着那女人上下打量了几眼,忽然惊叫道:“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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