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乐迷茫道：“五弟，我本来是懂的，现在，不懂了。”
慕容霸蹙眉：“难道你不觉得，你这一声五弟，就是你的心意吗？”
是吗？
刘知乐微愣：“当日，是你逼我的。”
“我真的能逼你吗？”慕容霸不认可地复述：“依四嫂的为人，这天下，当真有人能逼迫四嫂吗？”
的确，她不愿意的事，没人逼得了她。
刘知乐一阵心慌。
慕容霸恨铁不成钢地拧眉：“这样和四嫂讲吧。四嫂想想，当初四哥和四嫂遇见刺客和狼群，四哥掉下悬崖的时候，四嫂去救四哥，走了足足两个时辰，试问，一个女子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背着比自己重出将近一倍的男子走那么远？”
“那是……”
“是爱的力量！”慕容霸打断道：“还有，布防图为何给了四哥而不是石闵？”
“那是……”
“不是！不是四嫂说的石闵不如四哥合适，是因为四嫂信任四哥！信任到连自己花费几年心血的盾军也可以让四哥知晓！”
“是，我承认，我信任慕容恪胜过石闵。”刘知乐目光坦荡：“可是……”
“可是你爱的是石闵？”
“对！”
对，就是这样！刘知乐按住心中的慌乱。
慕容霸摇头：“那不是爱，是自小以来四嫂对他的崇拜！”
崇拜？
不，她从出生开始，会念的名字就是石闵，怎么可能是崇拜？刘知乐摇头。
“那，为何你和石闵纠缠那么久，与四哥中毒东苑的时候还是个姑娘？四嫂扪心自问，真的只是因为我四哥捣乱？”
这……
这个话题，石闵也曾经说过，石闵说了什么？是了，石闵说，是他不愿意碰她。的确，有两次，她是愿意的，只是石闵不愿而已。
可是，这话要怎么和慕容霸说？
刘知乐不语，心里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爱的人，一定是石闵！
慕容霸再次摇头：“四嫂，我不知道你刚才在想着什么。但我确定，你爱的人是我四哥，而不是石闵，你知道为什么吗？”
刘知乐微愣：“我怎知你的想法？”
“因为，四哥说过，石闵要杀四哥那一次，你选择了四哥而不是石闵。”
“是……慕容恪吐血那一次？”
“是。”
“我那是不想欠他。”
“不是。”
“真的，我当时就想，如果有一天慕容恪和石闵对战，石闵因为那次没有杀死慕容恪而死于慕容恪手中，我会以命相随。可见，我的心里的人真的是石闵。”刘知乐极力想要说清，而且她做到了。
刘知乐自我安慰中，只听慕容霸一声轻笑，他就那么笑看着她，说出一个她从来没有想过，也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四嫂，你竟愿意为我四哥舍命，你还说你爱的人不是我四哥？”
刘知乐微怔，是这样吗？
“不是的，当时的情况，不是这样的！”
刘知乐摇着头，可是，结局与如慕容霸所言，竟十分违和！
不是这样的，怎么会是这样？
刘知乐无法接受。
“四嫂，我再问你个问题吧。撇开所有借口与想法不谈，这几年，每一次和我四哥分离许久之后，再次见饭四哥的时候，会不会很开心，有时还会脸红心跳？”
“他……那么妖孽，会脸红心跳，不是……很正常吗？”她虽如此说着，心里却已然没底。
“正常？”慕容霸摇头：“不！只有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才会脸红心跳，不喜欢的人若是亲你一下，你试试会不会想吐？四嫂，你还要自欺欺人么？”
当‘自欺欺人’跃入刘知乐耳中的时候，刘知乐握了握拳，心里从未有过的慌乱，久久的看着慕容霸，眉头蹙了又蹙，咬了咬唇，豁出去了。
“好！既然你话说到这里，有件事我还真搞不明白。不怕你看不起我，我看见慕容恪的确会脸红心跳，可是我看见石闵也会如此！你这么聪明你告诉我，按照你的说法，我是两个都爱？那我成什么了？！”
一口气说完，刘知乐觉得她简直要疯了！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心头，几年了，她很少去想，甚至，偶尔想起的时候就选择忽视或是怪慕容恪太过妖孽。可是，总控制不住心跳，感觉像是在背叛石闵，这种感觉伴随着她，越到最后，越是强烈，尤其是上次，她竟为了慕容恪的一个吻而推开石闵，她都快要疯了。
没想到，今天居然一个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娶不到，还比她小两岁的人，讨论这么……隐私而颠覆三观的问题。
她想，她一定是疯了！
慕容霸何尝不是？她到底是爱谁，她自己都不知道，他又怎么知道？
慕容霸轻叹了叹：“四嫂，我四哥不会在意的。”
“什么？”
“你到底是爱一个，两个，还是三四个，我四哥都不会在意的。所以，四嫂不必自责。夜深了，我走了。”
自责？还一个？两个？三四个？
刘知乐羞得想钻地洞。她有那么博爱吗？她只想弄清楚自己对慕容恪到底是不是如他说的那样而已。
刘知乐看着慕容霸远去的背影，一阵郁闷。不知何时，才转眼看向慕容恪，见他额上许多汗珠，忙不迭拿起毛巾替他轻擦了擦。又用纤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确定体温正常，才自案几前拉过木椅坐在床边，盯着慕容恪好看的侧颜发呆。
“慕容恪，石闵和五弟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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