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动症与神秘的少女第十一章 记忆与那个人(1/2)

“布劳恩？柯厄三巨头之一那个吗？他不是敌人吗？当初就是他洗去了林羽裁的记忆不是吗？”

凯瑟琳听到林奕希的发言，颇有些惊讶。她早就从其他人口中听到过那个布劳恩的事情，而且那些大多都不是什么好事。

“就是那个布劳恩，这事比你想的要复杂。而且你也不用找，他就在柯厄的泊科夫总部，我已经跟他联系过了，你去了那边应该就能够找到他。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林奕希这么说着，但字里行间却透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迟疑。

“阿姨，这趟，没有那么简单吧？”

“柯厄跟天御是宿敌，你这个身份又这么敏感，虽然只要布劳恩接触到你们就不会有人再出手，但是无论如何，到了那边一定要处处小心，现在外面又那么种情况，跨大陆的旅行实在是非常辛苦，我们这边又匀不出来额外的人员护送你们……”

“放心吧，阿姨，如果只是这种事情，我能处理的。”

“是嘛，那就好……”

林奕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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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你手没事吧？”

布劳恩一边洗手一边这样问道。

到目前为止，凯瑟琳跟林麟儿两个人的旅途都非常顺利，他们刚刚登上泊科夫的陆地就遇到了布劳恩安排的接待人员，两边见面的当天晚上就安排了这场治疗。

而治疗的过程，从凯瑟琳的视角来看，也进行得相当顺利。

布劳恩的神格“失心”运作的方式是通过御术直接作用于目标的神经系统，连抹除记忆切断感知都能够轻松做到，用来修复神经系统的损伤更是不在话下。

这一次的治疗过程就是清除林麟儿脑中关于凯瑟琳的那些已经死去的记忆。

实际上记忆这个东西比人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不光是海马体内，负责感知和逻辑思维的中枢都有所参与，所以想要将特定的记忆清除，绝不仅仅是从海马体中消灭相关的神经联系就能够完成的。

如果想要不留下不可预计的后遗症，清除特定的记忆是一件非常繁琐，近乎于无法完成的工作。

好在布劳恩作为这个世上最优秀的神经学家，对于人脑中的这个功能更是格外的了解。他在学生时代最早的一篇论文就是关于代糖对于记忆力的影响。

这也给了他一个特殊的地位，无论是天御还是柯厄，双方都需要处理海量非常敏感的信息，当初天桁分家的时候，两边都在第一时间对他伸出了橄榄枝，而他选择了柯厄唯一的原因就是梅契尼科夫跟他读本科的时候关系不错。

而就算是已经正式加入了柯厄，得益于他的好性格和方便的能力，布劳恩至今仍然跟两边的高层都有着密切的联系，实质性地扮演着一个中间人的角色。

毕竟二者处于跟特种携带者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当中，工作的内容时有交叉。明面上虽然处于对立的立场，但特定的领域和地区当中，对合作的需求也不算少。

每次到了那种时候，布劳恩自然是双方共同的第一选择。

他行事谨慎，人脉极广而又从不站队，可以说是在天桁那些科学家当中，唯一一个能够从全局处理事务的人。

像“盖尔·伯格”这种疯狂的计划，自然最需要的就是他的帮助，可以说那个计划的执行有三分之一是靠着布劳恩完成的。

在那个计划的过程当中，布劳恩深刻地意识到了这一切背后的深重黑暗。

他在帮助洗去了陈玉裁的记忆之后，第一时间联系了林奕希，向她表明了自己中立的立场，并且在之后的很多场合帮助她获得了大量关于当初复活实验的信息。

他并不反对“盖尔·伯格”，作为一个神经学家，他清楚地知道，工程体的运作体系形成某种神经系统是迟早的事情，虽然那个系统最终能不能形成意识，他自己也不清楚。

但最终如果其他跟工程体有所互动的人都认为哪个意识是存在的，而且非常的危险，他的知识范畴非常难提出有意义的反证。

实际上，如果让他来说，这件事与其说是科学家该管的事情，不如说是神学家的范畴。

然而，那些终究是空想。现在他之前被要求要协助消灭的对象站在自己的眼前，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与自己进行着人与人之间的互动，他能够说得出口的东西就一下子少了一大半。

“刚刚林麟儿那样应该是典型的癫痫发作，大脑内的神经因为毒素的影响而产生了异常的放电，那种情况下，身体是不受控制的。你把手放到他的嘴里，他根本不知道轻重，你没事吧？”

“没，没事，麟儿他……布劳恩先生，您的御术成功了吧？”

凯瑟琳略显担忧地看着病床上已经不再抽搐的林麟儿，这样问道。

“林麟儿的身体素质不错，御术的运作也没问题。不过刚刚我清理掉那些坏死的细胞之后他的神经系统需要一定的时间填补消去的空洞，应该过一段时间才会醒过来。”

凯瑟琳听到这话，脸色有些阴郁，

“神经再生……人应该是不会再生出新的神经细胞的吧？真的没问题吗？”

她在知道了麟儿头疼的毛病之后，用手头有限的资源日以继夜学习了非常多相关的知识，所以此时听到了布劳恩的说话，便第一时间根据自己的了解提出了可能的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