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女帝养成记21.千骨哀(2/2)

里边似乎刚刚奏完一曲，正好响起阵阵掌声，还有一些人在叫好。

刚一进门，涵芯就拉了拉洛浅梦的手，小声提醒：“莫离小姐果然在这里，你瞧，她正稳坐擂台呢。”

台下又有一人前来挑战，是位娇滴滴的姑娘，说话的声音几乎没人能够听见。

莫离端坐在擂台上，盘腿端坐，身前是一张矮桌，用来摆放木琴。

她朝挑战者点头：“开始吧，让你先便是。”

琴艺的比试，一般先开始弹奏者会占据上风，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熟悉的曲子，后边演奏的人，必须重复前者所奏，方便众人评判高下。

那位娇滴滴的姑娘得知自己可以先开始弹奏，脸上的笑容愈发自信，在擂台中间面对着莫离坐下，开始拨动琴弦。

洛浅梦一听前奏，便对这位挑战者没了好感。

“小小姐，怎么大家脸色看上去都不太好？”涵芯问道：“呀，小小姐你也不喜欢这个曲子吗？”

洛浅梦给涵芯解释道：“这个人弹奏的曲子，名叫千骨哀，是前朝一位才子目睹了沙场血站之后，为死去的将士所创。”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听起来都让人感到心头闷闷的。”涵芯捂着胸口：“我知道为什么大家的神情都如此严肃了。”

“不。”洛浅梦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愤怒：“千骨哀，弹奏的难度很大，曾经有许多位乐师为了弹奏这首曲子而伤了手指，所以除了宫廷的御用乐师不得不学以外，世人都不再学习这首曲子。”

“那为什么攻擂的那位姑娘要弹这种曲子？”涵芯了解了其中利害之后，开始担心起来：“莫离小姐她……”

“攻擂者不怀好意，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明显是要找莫离的麻烦，莫离要么放弃比试，要么就强行弹奏千骨哀。”洛浅梦说完，吩咐涵芯在此等候，而她自己朝擂台上走去。

洛浅梦刚离开一会儿，军师就赶到了这里。

涵芯看见军师，连忙行礼，并汇报情况：“军师，挑战莫离小姐的人，正在弹奏千骨哀。”

“咳咳咳……我知道。”军师强忍着咳嗽，绕过涵芯，要往里边走去，可途中又突然停下脚步，问道：“洛姑娘？”

擂台上忽然多了一道俏丽的身影，身背尊贵美剑，无视众人异样的目光，来到莫离身旁。

千骨哀还在弹奏，莫离瞥了洛浅梦一眼：“你来做什么？”

洛浅梦开门见山地问道：“你要弹奏千骨哀？”

莫离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你是想来看我笑话，放心，一首千骨哀，难不倒我。”

“那你的手怎么办？”洛浅梦质问。

莫离沉默了许久，才咬着牙回道：“世人皆知我手中的静水流云琴是奕寒哥哥所赠，一曲一音，都代表着将军府的琴艺，就算毁了这双手，我也不会退缩。”

擂台下，传来一片唏嘘和惊呼，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攻擂者的身上。

那位娇滴滴的姑娘似乎早有准备，原本在十指上都缠绕了几圈上好的细绸带作为保护，可现在千骨哀刚刚演奏过半，那些绸带就已经磨破，青葱般的手指开始渗出血丝。

正所谓十指连心，细细观察，能够发现攻擂的那位姑娘，每一次拨动琴弦，浑身就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

见此情景，涵芯忍不住抱着自己的手臂：“弹琴这么雅致的事情，居然被弄得如此血腥，军师，你……你不去拦着莫离小姐吗？”

军师所望的方向，与其他人不同，他正眼都没有瞧过那名攻擂者，而是一直盯着莫离那边。

看到洛浅梦在莫离身边坐下，他一直绷紧的手终于开始摇动蒲扇，嘴角露出笑意，对涵芯说道：“既然洛姑娘已经出手，那我就不过去添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