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蒸发第五章 还有这样的过去(1/2)

不知不觉和这人聊了有一个来小时，苏启起身活动活动准备去洗漱，突然想到什么，拿起手机找到老妈的号就拨了过去。

“喂，儿子，怎么想起给妈打电话了？是不是又没钱了？刚开学呀，怎么就花完了？是不是交女朋友了？”不等苏启开口，张爱兰在电话那头就开始连番问道。

苏启被这一下搞得不知道自己打电话是要干嘛了，只听见那头的老妈还在碎碎念，赶紧打断道：“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想问一句我小时候是不是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苏启听到电话那头明显出现了停顿，然后就听到张爱兰压低声音对着旁边问了几句什么，语气有些紧张的问道：“儿子，你是不是眼睛不舒服了？”

心里“咯噔”一声，怎么着还真有问题啊？自己刚才问了一句，老妈竟然都具体到眼睛上来了，这么多年经历了彻夜看小说通宵打游戏，两个眼睛50的视力就没降过，难不成这就是天赋异禀？

“不是，我人好着呢，我。。。”

刚答了一句，还准备问点其他的，张爱兰如释重负的说道：“你吓死妈了，没事就好，明天星期六就回来吃饭吧，你爸给你置办了个家底，先不告诉你呦，等你回来看。”

“不是，妈，你听我说完。。。”

“嘟。。。嘟。。。嘟。。。”

无语的看着手里的手机，自己的老妈自己知道，神经很是大条，老爸也是吃了午饭以后就出门找老朋友玩去了，一般晚上才回来，有的事还是得回去当面问，就是不知道这回给家里置办了个什么东西，还是比较期待的。

今天周五下午没课，苏启吃了午饭跟舍友打了个招呼就出发回家了。

“妈我回来了。”苏启换了鞋来到客厅，“呦，爸您老今天怎么没出去玩去？”

苏俊安坐在沙发上看着回到家的儿子，有些担心的问道：“儿子，今天听你妈说你哪不舒服是不是？”

“爸，我没事，就是有些奇怪我刚问了句我小时候是不是有些跟别人不一样，我妈就问我眼睛是不是不舒服，咋回事？”苏启朝旁边一坐，在车上他就想了一路了，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哎，这事说来话长。”苏父叹了口气，慢慢说道。

“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要怪就怪你那爷爷。”张爱兰端着刚洗好的水果从厨房走了过来，似是抱怨的说道。

苏启一下就来了兴趣，转头追问道：“我爷爷怎么了？妈你快坐下给我好好说说。”

苏启的爷爷在他刚记事的时候就去世了，就连模样都记不太清了，张爱兰坐在苏启旁边有些溺爱的抓着他的手拍了拍。

“你刚出生的时候，爸妈还没有进城，就在乡下学校工作，因为工作调动，爸妈不得以就到城里来上班了，那会你两个姐姐又面临上学的问题，所以不得不把你丢在老家让爷爷照顾你。”说到这，张爱兰有些抱怨的瞪了苏父一眼。

小时候的事苏启之前也听家里说过，不过这次苏父面对张爱兰的眼神却有些躲闪，这让苏启好奇心大增，不过并没有打断老妈的回忆。

“刚来城里，工作实在是太忙了，有时候一两个月都回不去一次，当时为了生你，妈受了不少罪，好不容易看着宝贝疙瘩落地了，但是刚生下不久就离开了，天天晚上一个人偷着哭。”大概是想到了些什么，老妈有些感触，说话都有些哽咽。

“你说话就好好说，哭什么。”苏父插了句话。

“你还好意思说，当时要不是你拦着，我早就把儿子带过来了！”

“当时的情况你不知道嘛？哪有那么多精力？”

说着就要吵起来，苏启赶紧劝了几句，这才没有让这重提的旧事将矛盾升级。

顿了顿老妈又说道：“一晃就是两三年过去了，小孩子发育快，一两个月就变个样子，有次快三个月了没回去，妈就想着给你多买几件新衣服，谁知道高高兴兴的回到村里，一到村口就觉得不对，碰见的街坊都是眼神怪怪的。”

“就要见你了，哪顾得上那么多，结果回到家一看，你眼上蒙着那么厚的一层纱布，小脸刷白的躺在炕上，当时就。。。”再也压抑不住情绪，老妈就哭了起来。

苏启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苏父，小时候还有这么一回事，怎么一直没听他们说起过。

“哎，这也不能全怪你爷爷。”苏父点了一根烟，有些惆怅的说道。。

“那段时间你刚开始学会说话，有一天你爷爷带着你上街，突然你就指着二毛家饭馆说里面有好几个穿白衣服的人，你爷爷朝那一看，里面空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就当小孩子乱说。”苏父抽了口烟，接着说道。

“结果没一会，你爷跟人聊天的时候，你指着别人背后又说站着个女的，人家当是小孩子开玩笑，但是把你爷爷可吓坏了，赶紧带着你回家去了。”

“就在那三个月里，好像突然间有什么东西跟上一样，你动不动就指着个空地说有人，村里人闲话长，都说这娃娃是鬼怪上身了，你爷爷带着你跑了周围镇上好几个医院，大夫都说没问题。”

“小镇子上的医院哪有多少人去，可是你一到那就说人多，挤，那会也没有个电话，你爷爷腿脚不太好，村里离城里又那么远，也只好等我们回去再说，只能把你关在家里不让你出去。”

“那和我爷爷有什么关系啊？”苏启看着还在抽泣的老妈，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