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将桌子收拾好，趁着清晨的一丝凉出门了。
晨露未晞，点点缀在绿叶上，迎着初阳的光辉，望过去娇憨可爱。
新垣忍不住驻足，暗暗懊悔今天不是周末。
幸村走到她身边，沉吟片刻，问：“想画？”
“嗯，”她转身，好奇地眯了眯眼，“幸村，你是不是懂得读心术？”
“不懂。”幸村浅笑，带着几分自信，轻轻摇头，“周末一到，把椅子和画架搬出来再画就好了。”
“那不是很傻？”新垣追上他的步伐，“还很挡路啊，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是你要画的，我只是提供捷径。”
新垣懒得理他，忽然想到方才的交易，期待地问道：“哎，今天的早餐如何？”
“挺好的。”幸村笑道，知道她下一句要说什么，他很留神地在听。
“那你做我的模特。”
“我只是说挺好，并没说可口呢。”
“你好狡猾……”
“新垣。”幸村偏过头看她，“平时都不见你有这份冲动，今天是怎么了。”
“今天……”
——被你迷到了！
不、这话不能说。
新垣讪笑着，想了又想，道：“因为想画和平常不一样的你，就是你刚睡醒洗漱完的样子。”
“原来如此。但你知道，那种样子的持续时间都很短暂。”
“我知道，昙花一现嘛！”她依旧兴致高昂，“可以慢慢画，不着急。你觉得呢，昙花？”
“昙花？”对这个莫名其妙的称号，幸村有些介怀。
见状，新垣正色：“是超模。”
“……”也罢，不指望她说出什么叫人满意的话。
“对了，幸村，你还没说，昨晚上为什么会来找我呢。”
“终于记起这件事了。”幸村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对她这忽好忽坏记性很是无奈。
“怎么回事啊？”
“昨晚有人打电话给我，让我去你家。”
“就这样？”这风轻云淡的口吻让人大跌眼镜，新垣不禁质疑，“在证据不确凿的情况下？这不像你。”
“确实是没证据，除了打电话的人说的话之外——但还是不得不相信。”
“不得不相信？”
“万一是真的呢。”幸村说，目光在她脸上一扫而过，游移在前方的道路上，他的声音很低，近乎自言自语般地，“只怕不去会后悔。”
“会、后悔？”新垣愣愣地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
这人的表情怎么这么凝重，叫人怎么把话接下去嘛！
见她一脸怔忡，幸村知道这个话题不能继续，又笑着说起其他：“有趣的一点在于，他的电话号码和我的一模一样。”
“什么？……莫非是冰帝的那个人？”
“直觉。”
“那你听到他的声音了吗？”
“傻瓜，他开口说话怎么能不发出声音呢。”幸村轻笑。
“哦。”新垣闷闷地垂下头，一句“傻瓜”骂得她有些懵。
“他说，有个大叔在你家门口准备开门，具体事情他没说，只让我快去找你。”
“那你就来找我了。”
“嗯。”
“幸村，”新垣戳了戳他的胳膊，抬起头来，眼神有些畏怯，“谢谢你。”
“什么？”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受惠于人不就应该心怀感激吗？”她鼓起腮帮子，有些脸红，“我不擅长道谢的。不过如果你不接受的话我会很伤心。”
“伤心？”幸村重复，语调微微上扬，透着难以置信，“挺好奇的。”
“哇，你这人真的很过分！明明做了好事，还一脸欠揍。我真是发自内心感激你的！”
“我相信的。”幸村加重了语气说，学着她每句话结束时的语调，“跟新垣开玩笑的。”
新垣气愤地瞪他一眼，下一秒，却兀自地笑了起来：“你好幼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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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江大桥上吹来清晨惬意的风，阳光荡漾在江面上，层层涌动，令人心旷神怡。
幸村看了眼手表，抱歉地朝新垣说道：“早训快开始了，我要先走了。”
“嗯，再见。”
“再见。”
新垣挥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这才意识到，他都没带。
“难道是因为昨晚上……他怎么上课呢？”她有些愧疚。
“你在自言自语什么？”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新垣慌地回头，见笠原正笑得甜滋滋的，手里还提着一个小袋子。
“早上好，真昭。”
“你为什么会对着幸村君的背影自言自语？”
“啊？我……我只是发，在想他今天怎么上课。”不知为何，新垣急于想要辩解，话都说不清了。
“是吗？”笠原瞅了一眼在拐角处消失的幸村，随后赞许地点头，“幸村君很都不带。记得没错的话，他们班今天有最凶的风间老师的课。”
“是啊。”这么一想，新垣又有些惆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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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进学校，刚走到a班门口，便听到b班吉泽的声音如雷贯耳。
“吉泽能不能小声点？”笠原蹙眉，不明白他哪儿来这么大的肺活量。
“这层楼是他八卦会的现场，不大声点怎么雨露均沾。”
“有道理。不过，和雅你看，”笠原指指a班的教室，“真田君不在的a班也很混乱。”
“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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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慢腾腾地剥开教室里的厚厚人墙，坐到座位上，立马拿出作业，摆出谢绝交谈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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