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朵儿化解钟心爱的口误。
可用餐的气氛还是变得压抑起来。
钟心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吃完东西后，就不敢再打扰杨朵儿了。
程晨也当作没发生。
手术难度怎样，都改变不了杨朵儿明天要手术的事实。
她不是医生，不能亲自动手术，给杨朵儿治病。
可她是杨朵儿的女儿，至少，她要让杨朵儿毫无负担的进手术室。
“妈，我们来织围巾吧。”程晨浅笑着从她收拾的包里拿出了毛钱和长针。
她只带了这个消遣时间的东西。
“好呀。”杨朵儿摸摸程晨的头，拿了她那织了一半的围巾。
两人一同坐在床上，靠着床柱，安静的织着围巾。
窗帘开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
屋内没开灯，却也明亮光洁。
程晨打了一个哈欠。
“你若是闷了，可以自己出去玩雪，不用陪我。”若是平时，程晨早就跑出去了。
怕是她明天要动手术，程晨才留下来陪她。
可这大可不必。
程晨放眼看一眼窗外的洁白飘落而下的大雪，眼睛一暗，却很快恢复，“外面太冷了，我这围巾还没织完呢。”
她不愿出去，她怕那洁白的雪染成了腥红。
“还从没见你这么认真过。”
杨朵儿无奈。
程晨做什么事，热度都不够，半途而废常常有。
她是说都说不听。
“哼，我也很认真的。”程晨鼓着脸颊。
杨朵儿笑了。
中午的时候，学校的老师，带着几个班级的班长来看杨朵儿。
学校知道杨朵儿要动手术，全都很关心。
杨朵儿笑着送老师和学生离开。
程晨把她们送出医院。
看着她们上了校车，才要往回走。
“师妹。”一个温和的声音从她身后不远处传来。
程晨回头，看到元魄穿着大衣从风雪中迈步而来。
他手里拿着避雪的伞。
他快步走来，打开了伞，放在程晨的头顶，“我正想打电话给你，问老师的病房在哪。”
没想到，他才来到医院，就看到了医院外的程晨。
站在风雪外的程晨小脸透白，很瘦，微微带着伤，让他呼吸一紧。
他连忙从车上下来，怕程晨走远，才叫住了她。
“师哥，你怎么知道我妈住院了？”程晨抬头问元魄。元魄很高，她只到他的肩膀。
“等进去再说，外面冷。”元魄边说边拉着程晨进医院。
医院有暖气。
程晨跟着走。
进了医院，元魄才收起了伞，在外面抖落了伞上的雪，才进了医院。
程晨站在里面等他。
元魄边跟着程晨走边说到，“前天我给老师通了电话，知道她要动手术，今天我去了你家，你家没人，我就猜你们已经到医院了，之前老师说过这家医院，我就直接来了。”
程晨听得有些晕，“师哥，你怎么不事先打个电话？”
如果事先通了电话，他就不用跑那么大圈了。
“那会时间还早。”元魄伸手抓了抓头上落的雪。
“我带你上去。”程晨没再问。
两人去了电梯，出了电梯后，程晨伸手敲了两下，就直接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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