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误会了。”
张言恒强自镇定的解释，“那药只是为了安抚你的情绪，没有别的功效。”
“是吗？”时以沫起身，走到卧室的门口，“那鬼影是怎么回事？”
“……我为了博得你的信任，配合你演的一场戏而已。”
张言恒没想到时以沫这么难对付。
他堆出一副笑脸，“心理医师最重要的跟病患成为朋友，你说你能见到鬼，我当然要配合你。这有错吗？”
时以沫想了想，点头，“你说的好像有道理，是我想多了？”
张言恒眼中闪过一抹蔑视，纵使她再聪明，充其量不过是个高中生。
想骗他这个老江湖说实话，哪有那么简单。
“时小姐，经过我的初步诊断，你的病情很严重。”
“什么病？”时以沫勾唇一笑，“被迫害妄想症？”
“……”
张言恒被她犀利的目光盯的头皮发麻，他牵强一笑，“确实是妄想症，这种病需要用药物控制。不然后期会出现幻听幻视，不仅会伤害其他人，严重的时候还会自残。”
时以沫绕过沙发里，坐下，把手一摊。
“什么？”张言恒诧异。
“药啊！”
张言恒急忙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药瓶，交到时以沫的手里，“吃两片就可以。”
时以沫翻转着药瓶，白色的瓶身上一个字也没有。
“要吃多久？”
“……你先服用一次，我看效果再做调整。”
时以沫脸上的笑越发的灿烂，眼神越逐渐冰冷。
“这药，给苏风韵吃更合适。”
“……”
“如果让她知道你报警抓她，她可能比我妄想的更厉害。”时以沫说完，张言恒的腿就是一软，要不是靠着沙发，他极有可能软倒。
“你，你跟踪我？！”张言恒脸色大变，惊慌失措的四下里看。
时以沫靠在沙发里，精致的侧颜被灯光勾勒出无限的威严。
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正在御审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
“抱歉，昨天是我配合你演了一出戏。那杯下了药的茶，被你喝掉了。”
张言恒脸上一丝血色也没了，整个人虚脱一般挪到沙发里坐下，他拎着包的手控制不住的抖。
“苏风韵买凶杀人是事实！如果你还助纣为虐，下场肯定比我惨！”时以沫的话音就掉在地上。
他用力揪着自己的头发，恨不得把头皮扯下来，表情无比痛苦。
“我已经报警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我不能出庭作证的，她会杀了我的！”
“如果你今天不按照她的计划算计我，你觉得她会放过你吗？”
“……我……”张言恒低声问：“你想我怎么做？”
“给苏风韵打电话，就说药拿错了。”时以沫面无表情的吩咐，“今天的计划取消。”
“这……”张言恒攥着拳头。
时以沫的警告对他来说不足为惧。
真正让他犹豫的是，这个房间里有很多监控设备，他提前准备的面具毫无意义。
就算时以沫名誉扫地，遭到宫家人的厌弃不能为自己洗白，时建国绝对不会放过他。
“我为了你，得罪苏风韵，我有好什么好处！”
张言恒再抬起头的时候，目光狡诈而奸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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