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排档的卫生堪忧，但是味道着实不错。
莫白川回国后就爱上撸串，平时下了班没事儿就叫上手下一起去。用他的话说，这玩意儿又美味又能增加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吃完整个人都畅快了。
他是吃的畅快，手里抓着两根签子，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对面的江舟斯斯文文的，吃的也是慢条斯理。莫白川面前已经十来根竹签了，他手上那根还没吃完。
莫白川看得嘎嘎直乐，“小舟啊，你跟一起吃饭，我就跟抢似的。”
江舟也勾了勾唇：“我吃过晚饭的，你吃你的。”
莫白川要喝酒，江舟也不喝，“你自己喝吧，我开车。”
“你这人就是没劲。”莫白川又嫌弃上了。
江舟无奈：“下回找周山他们陪你喝吧，我不喜欢喝酒。”
莫白川被噎得一愣，嘴里不知道咕噜了一句什么，又大声道：“行行行，我不说你了，不说了。”
江舟终于把一串肉吃完了，擦了嘴，没有继续的意思。
莫白川撇了撇嘴，大概又想吐槽，忍住了。
刚初夏，晚上还有点凉。江舟穿着西装系着领带，坐得端端正正，长得又英俊儒雅，那老板这会儿没生意了，两口子就坐在一旁看着。
莫白川不得不承认，不管怎么看，江舟都十分优秀。
他一个人吃的也没什么意思，风卷残云一般几下把肚子填饱了，江舟去结了账。
“送你回去？”江舟问。
明天一早有会，莫白川只好点头：“嗯。”
开车把人送到了楼下，江舟道：“我最近真比较忙，要不晚上我过来帮你收拾屋子？”
莫白川哪里就缺收拾屋子的人了？
他不过是找借口折腾江舟而已，从昨天到现在，莫白川觉得自己就跟个傻逼似的，也不知道在闹啥，自己想想都觉得自己特闹心。
摆摆手，“算了算了，你忙你的，回头我让周山帮我收拾收拾。”
江舟没有坚持：“也好，那我就不上去了。”
“开车小心点。”莫白川下了车，看着江舟调转车头。
他站在马路牙子上，盯着江舟远去的车屁股，然后无语问苍天。
回到自己的猪窝，莫白川猛地想起一件事来，顿时一个激灵，赶紧给江舟打了电话。
这一次江舟接了。
“小舟啊，那个，那个我今天下午去你那睡了一觉……”
江舟还在开车，“嗯”了一声，“怎么，有事？”
莫白川抓抓脑袋：“……我睡了你的床。”
江舟一怔。
其实睡他的床没什么，他觉得不对劲的是莫白川在他家从来不睡床，连客房都不进。这人大概是怕把他房间弄乱了，一直睡他家客厅来着。
江舟没吭声，莫白川心里直打鼓，“我、我喝多了，醒来才发现睡了你的床……”
“没事。”江舟说。
莫白川还是很不安，“你不生气？”
江舟真的是很无奈：“莫爷，在你眼里我是那种很喜欢生气的人吗？”
莫白川心说这不是怕你生气吗，嘴上打着哈哈：“当然不是，在我眼里你一向是宰相肚里能撑船，比老畜生可爽快多了。”
江舟乐了：“行了，不就睡了我的床吗，我又不嫌弃你。你早点睡吧，我开车。”
“行行，你好好开车。”莫白川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莫白川就提着一大堆早餐进了会议室。
他有个习惯，开早会喜欢给大家带早餐，刑侦队的人一边吃一边开会。为这事儿高建批评过好几次了，莫白川是屡教不改。
还振振有词：“我们八点就开会，这又不是上班时间。按理说这应该算加班，高局，加班补贴考虑一下？”
高建被他气走了。
“今天的豆浆特浓，我看着老板榨的，鸡蛋灌饼每个都加了鸡蛋，趁热吃。”人手一份。
大刘一边吭哧吭哧啃饼，问他：“老大，你跟江总和好了？”
莫白川白眼一翻：“我又没跟我家小舟吵架，什么叫和好，会不会说话？”周山腮帮子鼓鼓的，“就是就是，会不会说话？我们老大跟江总的感情你们知道个屁，再说了，江总那种人能跟我们老大一般见识？人家江总那是有大智慧的人，你以为都
跟老大似的，活像被媳妇儿绿一样没事儿找事儿。”
莫白川：“……你小子这是在骂我。”
周山抓着饼不敢靠近桌子：“没有没有，我夸江总呢。”
莫白川点点头：“我家小舟自然不是你们这些粗鲁汉子能比的，确实有大智慧，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特烦人特别招人恨，他就是不生气，就是不烦我。”
正在大口啃饼的众人：“……”
周山弱弱的提醒：“老大，咱们是不是应该讨论讨论案情了？”莫白川往椅子上一坐，大口啃着鸡蛋灌饼，强调道：“这件案子跟现在的禹西传媒没有任何关系，大家都盯着点，别让记者乱写。我家小舟要管理那么大一公司，每天加班
，特别辛苦，咱们不能给他找事儿，都明白了吧？”
目瞪口呆的众人：“……”
莫白川：“等案子破了，我请大家吃大餐，海鲜自助。”
众人欢呼：“老大英明神武，绝对不让记者乱写。”
显示屏上是一张照片，一个女人躺在浴缸里，浴缸里的水猩红一片。
这帮子警察叔叔一边啃着鸡蛋灌饼，一边瞅着显示屏，一边分析案情。
死者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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