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说着，小心翼翼地看着在苏染身旁的独眼独腿的毛茸茸的深渊兽。心里不免感到害怕，手无意识地抓着身旁面上看起来不动如山的黑无常的黑色衣袖。
如果鬼会流汗的话，白无常手心现在肯定已经捏了一把汗。
黑无常：“……”
他能不能说，白无常你抓轻点，他衣服快要被抓破了。好吧，他的衣服多年始终如一从未更换过，要清洗也只需要捏一个法咒，这么看来，可见他们的衣服结实性，耐久性。
补充一下，他们有时候怀疑，地府是不是经费不足，这么多年以来，除了最开始入职时所穿的衣服，都没有怎么变幻。
苏染看到白无常的动作，苍白的面容透着几分冷凝，眼中是极其明显的害怕，还掺杂着几分勉强的镇定。
苏染弯了弯眼，似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看着白无常：“你害怕它吗？”
白无常睁大着眼眸，声线微微发颤：“那可是深渊兽啊，这深渊地狱的守护兽，不害怕怎么可能！”
他们呆在这个地方这么久，看见深渊兽自然是躲得大老远的，哪里敢近距离接触！
这个地方关押的那些罪大恶极的生灵，实力极其的强悍，便是它们都敌不过深渊，何况他们两个小小的鬼差。
当然他们在地府的实力不差，但在这个地方，可能弱小得犹如蝼蚁一般。
苏染抬起粉嫩的小手抚摸深渊兽毛茸茸的发，深渊兽的独眼享受的眯起，就像是一只乖巧的宠物。
苏染可爱的眼睛中闪过几分疑惑，真的有他们说的那么可怕吗？
她视线移在白无常身上，白无常还是紧紧的抓着黑无常的衣摆，对深渊兽的畏惧未减，寻求着安全感。
她想，如果黑无常没在这里的话，白无常可能都被吓得早已经逃跑。
看白无常的样子应该不是作假。
苏染现在对深渊兽除了初视觉的突然被惊吓，现在已经能够接受它。而且越发觉得深渊兽有些可爱，它很乖，很软萌。
其实也不是看起来那么吓人。
“为什么我不觉得它有你觉得那么吓人呢？”苏染不解，这么可爱的生物很乖的好嘛。
白无常只感觉听到一个天大的玩笑，这传说中杀生灵不眨眼，还让其被痛苦折磨的深渊兽哪里有面前这个小女娃说的不恐怖。
“可能你比较特殊一些。”
原本因为苏染的安抚变得乖巧安静的深渊兽在白无常看向它的时候，瞬间变得凶猛吓人，龇牙咧嘴。
白无常颤着手指着在苏染手下乖巧的深渊兽，“你，你看，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不吓人？”
苏染疑惑的过去，深渊兽立马乖巧。
白无常：“……”
这是一只很会装的深渊兽。
等苏染收回视线再看着他的时候，深渊兽又一次变得凶恶起来，这一次它一张嘴张得老大，露出锋利得密密麻麻的獠牙，不知道是不是白无常的错觉。
总感觉深渊兽的獠牙在黑暗中似乎闪了闪，散发着一点光亮，好像在威胁他。
白无常示意苏染赶紧看，然而苏染看过去了又没了，就这么一来二去。白无常顶着苏染满心的怀疑他是不是一个神经病的目光，郁闷的缩回了头，扯着黑无常，让他赶紧给他辩解一下。
然而黑无常好像没有收到白无常的讯息，或者是本就没打算为白无常做辩解，视线一只停留在苏染小小的身子上，那一张小巧可爱的脸蛋带给了他几分熟悉感。
要说最开始，黑无常也找不到什么相识的地方，但就在某一个时刻，苏染的一个极其细微的动作像极了一个人。
那个人是……
是他们最敬仰推崇的人，可是绝不会是她。
按照正常情况来讲，那个人会有什么原因变成这个样子，而且气质和以前也大不相同。
一袭暗色衣袍，华美衣冠，神色傲然屹立，犹如睥睨一切的王者，俯瞰万物生灵。
记忆中的那个人容貌出尘，惊艳绝绝！
不论是什么人，都会对她有几分敬畏。
面前的这个小女孩，她不仅仅是活生生的人，容貌也是娇俏可爱，不似她那般风华绝代，更无她那一星半点的强者气势。
绝对不会是她。
黑无常的心理纵然升起了几分对苏染的怀疑，但很多因素都和她不相似，因此就这样的给排除了去。
他并不知道，这样的排除，恰好错过了提前得知苏染真正身份的时机。
黑无常想，或许只是和她有几分相似而已。
……
苏染对白无常道：“告诉我，你们的记忆里有和它相关的人吗？我听一个朋友说过，它和我以前相识，说不定这样会更好找到我以前的身份。”
苏染紧了紧粉拳，可爱的眼睛中闪过几分坚定。
她一定要知道自己以前究竟是什么人！
还有和她记忆里相关的那双淡然至极的眼睛，虽然透着冰冷疏离，却扣动着她的心弦。
苏染觉得，她的心好像在为她有了一点跳动。
那是什么感觉？
莫名的苏染就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师父，温润如玉，玉树临风。在她眼里明明是温柔至极的人，对她也很好，为她亲自下厨，并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教她修炼，为她善理她做了某些让人很生气头疼的烂摊子。
苏染甩甩头，怎么会想到自己的师父了，明明两双眼带给她的感觉和气质都不一样，怎么会是她记忆的那双眼的主人。
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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