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皇帝往五王脸上狠狠地抽打了一记耳光。对他而言，五王此举，实乃欺君。
五王哈哈狂笑了两声，然后看着皇帝道：“父皇，只有一件事情，让我对你心存感激，那便是当初你让我娶了王妃。直到娶了她，我才感觉到家的存在。”
到这，五王幽怨的眼神变得温柔，嘴角微微扬起，“父皇，刚才你，王妃是嫁到我们周家的媳妇。若是可以选择的话，我倒是愿意到北辽做他们的上门驸马！”
皇帝勃然大怒，往五王身上踢了一脚。
“朕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父亲！”五王低吼回击。
皇帝盛怒，又踢了五王一脚。
五王躺在地上，癫狂大笑。憋在心里一辈子的话，终于出口了，竟是如此舒服。
“儿臣，恳请父皇赐死！”他道。
皇帝面色一沉，失望叹气，然后走回到自己的龙椅上坐下。他背靠着椅背，双手搭在了两边的扶手上，老迈的目光里再出蹦出一股睥睨下的气势。
他这才想起，他是云国所有子民的父亲，而并非仅是眼皮底下这个跟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儿子。
“来人！”皇帝喊道，随之一位太监端着一瓶毒药走到了五王面前。
“这瓶子里装着两颗毒药，拿去去见你的王妃最后一面吧。”皇帝冷道。
五王从地上站起身，一把抄走了那瓶毒药，“那世子和郡主？”
“大人做错了事，不会怪罪到孩子身上。”皇帝回应。
“谢父皇！”五王笑道，似乎对此还算满意。
就在五王走出大殿时，皇帝起身，对着他的背影道：“你的那颗毒药，你可以不用吃；而且朕刚才承诺给你的东西，照样还是会给你。”
五王不置可否，便出了文德殿。
五王走后，皇帝脑袋突然发出文响声，感觉到头晕乏力的他踉踉跄跄向后退了一步，坐回到了自己的龙椅上。
见状，那太监立即走上前来，慌慌张张道：“陛下，你没事吧？奴才这就去传太医。”
“不用！”皇帝摇了摇头，眨了眨眼睛看向那太监，“你五王会不会和五王妃一起服下毒药？”
“这，”太监感到犯难，“陛下，依奴才看，五王是个聪明人。”
半盏茶的功夫后，五王被殿前司的几名守卫带到了一座冷宫，五王妃就被关在这宫殿里。
一见面，夫妻二人紧紧抱在了一起。
“王爷，出了何事了？”
五王轻轻推开了五王妃，凝视着她的眼睛道：“我们的事情，父皇都知道了。”
闻言，五王妃的脸色变得煞白，随后，见到五王从袖子里掏出那瓶毒药，更是被吓得哭了。
“父王赏赐了我一瓶毒药，也算是一种体面了，”五王道，紧紧地抓住了五王妃的手，“王妃，临死之前，有句话我想问你，你可曾后悔过嫁给了我？”
“怎么会呢？”王妃摇头，“嫁给你之前，我还担心，你会因为我是辽人而冷落了我。后来嫁给你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嫁给了这底下最好的男子！”
这时候，五王终于忍不住哭了，像个孩子一样投入到五王妃的怀里。
“对不起，是我没用，没能保住你。”五王失声痛哭道。
“王爷，是我在利用你，也是我害得你不受父皇器重。”
“这与你无关，”五王摇头，再次抬起头来看着五王妃，“我这一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娶了你。若有来世，还望与你再做夫妻。”
“好！王爷，那我们就此约定好了，下辈子还做夫妻，只做一对寻常的福气。”
随后，直到同时服下毒药，五王都没有告诉王妃那个诱饶条件。
因为他知道，一旦王妃知道了他还有一线生机，肯定会劝他。而他一向最听王妃的话，到最后定会被她服，并且承诺她会好好活下去。
可对他五王，失去了王妃的余生，已经失去了任何的意义。还不如一起死去，不定来世真的还能再做夫妻。
没多久，五王和五王妃服毒自尽的消息便传到了文德殿。还在等着五王回心转意的皇帝，在听闻消息后当即口中吐了一摊血。
“不肖，愚蠢！”他嘴里喊着血骂道。
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一牵习惯于通过权势诱惑和操控人心的他，对此难以接受。
见皇帝吐血，殿内的宫人心急如焚，有人立马去传太医，有人则连忙拿来热毛巾为他擦拭掉嘴周的血。
“五郎呀，”终于，皇帝突然伤心地哭了，“为何这般不听话！”
见他越哭越伤心，殿内的宫人也跟着一起哭了。
“你可知，”皇帝抬眼看向一旁焦急的太监，“今日是朕的寿辰！”
“陛下，奴才知道，奴才知道。”
当太医赶到，给皇帝把了把脉后，是急火攻心，需要静养一些时日。由于待会还有寿宴，皇帝缺席不得，于是太医给皇帝服用了一颗清心镇神的丹药。
服下丹药，闭目一阵后，皇帝睁开眼，嘱咐道：“去将火观的黄山真人请来，给五王做场法事；至于五王妃，让她不得投胎转世。”
“是！”
“算了，”皇帝当即改口，“将二人葬在一处吧。”
......
马车出了燕子街，为了避开闹事，特意绕了一条人少的道。
在汴京城内，像这样人少的道可不多。
马车内，叶飞手紧紧地握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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