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
斯芬克斯突然靠近，那股动物园里出来的野兽味儿，比它狰狞的“神圣”形象更具冲击力，逼得皮皮攥紧云歌腰带直往后退。
萝莉总督不敢想象，如果她亲卫队的兄弟们变成这样，她会不会发疯。
云歌扎马步稳住身体，举枪对准斯芬克斯左臂嵌入式枪械。
见识过同伴枪械怎么炸膛的，尚且保存人类智慧的斯芬克斯，左手上扬躲开云歌枪口，换右手开枪。
——这只神兽，可能是个左撇子版本。
biu！
嗞啦……
枪声和尖刀刺肉的声响，同时传入耳蜗。
云歌身后攥紧他腰带的萝莉，原地一呆愣，屏住呼吸没敢动。越过云歌肩膀溅她脸上的血，有野兽的味道，但不敢确定。
“云歌……”她很轻的声音唤他，小心脏都快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了。
努力绷住格斗动作的云歌，定在原地，停顿好半晌没有说话。
在云歌跟前落地的斯芬克斯，枪口抵他胸膛上，也没动。
这对峙的一幕，唬得皮皮险些心脏骤停。
咔嚓！
刀尖上，骨头碎裂的清脆，终于在云歌与野兽长时间的僵持中折断。
他军刀拔出来，带出一串野兽血。
云歌捂住胸前枪伤，踉跄几步退开。
皮皮赶紧上前将人扶住，“云歌！”
“没事。”云歌噙在淡漠浅笑里的一点宠溺，代替指腹从腮边拂过。
他一只手捂住伤口，全是血；另一只手持刀，全是兽血，实在是没空。“我，嘶……没事……”
“还没事！不死不算事，对吗？”皮皮呵斥一声，撕开衬衣边角给云歌勒住枪伤。老爸受伤以后，她腰包里就没有医疗机器人了，脑电波寻过一圈，竟然触碰不到医疗设备的精神链接。
出去就是废弃医院，但也需要时间。皮皮不敢耽搁，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先给他止血。
“哪能？”云歌扶住皮皮手臂，转身到墙角坐下，不敢大动。“去瞧瞧那头野兽……没死的……话，代我再补两刀。”
回头再看那野兽，只见它站在原地没动，胸膛起起伏伏的直抽气。它咽喉处有一道刀口咕咕冒血，脑袋从刀伤处往前折叠9十度耷拉下来，颈椎被云歌军刀扎断。
原来云歌与神兽僵持的那一阵子，他在努力扎骨头？！
人、机与神兽的混合体，骨头确实比较坚硬，当真难为了那柄扎断它的军刀。
瞧阵仗，云歌定是手枪威胁斯芬克斯之后，身体堵他枪口打掩护，乘机扎的一刀。
“羽弗云歌，你能耐了是吧，咋不绑炸弹跟它同归于尽呢？”皮皮咬牙切齿的噌怒，颇有几分无可奈何，她双手按在云歌伤口上帮他止血，没空给他两拳。不然，某将军现在下颌骨都能脱臼。“你早点去天堂，那样才有机会给我主持婚礼。”
云歌：“……”
想让她去看一眼珊莎的，都不敢开口。
“咳咳！”见机车手进来，云歌装模作样地干咳，赶紧指使皮皮忙别的事情，免得又挨骂。“好像……伤到支气管了……快去找个医疗箱来……”不然真得去天堂。
“支气管长这里的！”皮皮食指尖尖戳一戳云歌胸膛，纠正他的歪门左道。
羽弗将军，你一标准理想人身体，想蒙解剖结构烂熟于心的皮皮？
“哟，兄弟！怎么伤成这样？”咸吃萝卜淡操心的机车手，跟进来巡查战事，瞅一眼将死斯芬克斯没管，竟然拎着医疗箱在云歌身旁蹲下。
云歌：“……”
兄弟，我麻烦你，不要在这里添油加醋行不？
“我来！”皮皮接过医疗箱，亲手给云歌疗伤。她故意把麻醉剂藏起来，不给他用，使劲儿往伤口上喷酒精。
“嘶……”云歌唏嘘一声，忍住不敢吭声。他可以调低痛感神经阈值，但在皮皮跟前，始终不愿意。
“痛，是吗？你也知道痛。”皮小鹿那一脸黢黑，完全不分场合。
“我怕你心痛嘛……”云歌死皮赖脸的，笑成二哈样。“底下院坝里打得热闹，你去瞧瞧珊莎不？”
皮皮撩眼皮瞪他，不说话。
“你不担心她吗？”云歌还问。
“谁给你装的肺，支气管怎么是外的？”皮皮笑得，比云歌更二哈，玩笑话给他堵回去。“杨子在，我去干嘛？做媒！”
确实，底下院坝里紧张珊莎的人太多，皮皮去也派不上用场。
戴脚镣、手铐的指挥官，同野狼合力宰掉那头斯芬克斯之后，竟然互殴起来。
指挥官没防备，从斯芬克斯后心处拔刀出来，肩窝里当即挨了野狼一口，疼得五官变形。“啊……珊莎！”
血气冲脑的狼人都嗜杀成性，根本控制不住。这些年，珊莎勉强练就一身自制力，至少见血不会就地化形，但也敌不过撕杀两小时的怒气，尤其是亲眼见证同伴首级落地被带到这里之后。
那种恨意，能支撑她撕杀到最后一口气，不死不罢休。
指挥官莫约晓得她心性，左手立掌抵拳，狠狠往后一推，右手手肘最坚硬的地方戳在野狼心窝里。
野狼吃痛，“昂呜”一声退后，满嘴鲜血直流——不是她的。
“呜……呜……”野狼滚动着悲戚的哀鸣，伤得不轻。纵使这样，她仍不放弃寻猎的机会，两眼野兽凶光盯住她咬伤的猎物，左右徘徊巡视，找机会继续撕杀。
指挥官捂住肩上伤口，一步一步退后示弱，想跟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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