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九点在电梯口等我。”
说完，她就转身去了休息室。换好衣服，将头发扎起，扣上蓝色工作帽，然后擦掉口红，带上白色的口罩，一位进城农民工横空出世。
站到电梯口，八点五十八分，还有两分钟。
她也不急，慢慢地等。孙帆立刻从办公室冲出，喘着气站到她面前。
“对不起小白总，接了个电话耽误了一会。”顾不上喘气，他立刻解释了原因。
“没事，刚刚好。”白浅薇晃了晃手机，屏幕显示的时间，九点。
“你开的什么车？”
“大众。”
“把你车钥匙拿着吧，坐你车去。”并不是怕麻烦，而是找车队拿车公司某些人就知道他们去过坎瓦了。
“钥匙我随身带着的。”孙帆从包里拿出钥匙，抓在手上。白浅薇没说是哪里，作为下属也不该多问。
“那就走吧。”坐上车，他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是西郊的坎瓦矿，远了些，八十公里路程，大约花费一个小时，看好路线，两人便按着导航的指示上了路。
白浅薇坐在后座，不仅仅是为了凸显她的身份，更是因为私人用车，副驾应当留给女朋友。
“小白总，咱们这次去是为了？”
“寻宝。”白浅薇正在细细琢磨坎瓦的地图，“我们俩伪装成收购的勘测工人，先一步来测算考察，放心，批准文件我准备好了。”
说是文件，其实就是红头黑字，外加一个公章，简单的很。
“明白了，您是认为矿里有玄机。”孙帆虽然是个理科直男，但在职场摸爬滚打多年早就练出了满身机敏劲，一点就通。
“我相信你，所以带你去。”
“多谢小白总栽培。您昨天让我查的人我已经查到了，信息就在后排座位的牛皮纸袋里。”
“这么快。”白浅薇挑了挑眉，不愧是孙大神。
抽出一小沓纸页，第一页便是个人信息。
楚恒，16岁，smith大学珠宝设计专业。母亲乔雨婷，父亲蒋远，继父楚鸿飞，继兄楚愉。
这一家子很是混乱啊，楚鸿飞婚内出轨，妻子张玉芝毅然离婚，远走高飞。乔雨婷嫁进来后一直不被待见，楚恒也一直被楚愉欺负。
只是这欺负，日久天长也就变了味，生了情。
查的很全，楚恒为什么来耀星也是因为楚愉的邮件，他虽已经删除了，信息还是被孙帆恢复。
楚愉，迫不及待分一杯羹？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既然主动把自己的弟弟送上门，那耀星就收下了。
一个小时后，汽车在不远处的空地停下，周围尘土飞扬，几天前下的雨，冲刷干净脚印，留下一大片平整，没再看见什么机器压过的痕迹，看来已经荒废了一阵子。
“一直没人来吗？”
“嗯，假矿事件一出，公司的重心就转为填补亏空。”孙帆是白岩的第一秘书，也就是公司的第二只眼。
走了一段很长却不难行的路，两人来到大门口，紧闭的铁门没留下一点空隙。
他们敲了敲保安室的窗户，一位穿着不整的中年男人开了门，语气不太友好，“谁啊？”
“你好，我们是呈新公司的勘察员，准备收购事宜，耀星让我们过来先看看情况。”
“有文件吗？”保安向来是不多事的角色，上面有指示就开门，没指示那就滚蛋。
“在这里。”白浅薇递上一张纸。
“等我一下。”确定无误后，他穿上鞋，扯了一下衣服，拿起桌上的钥匙，打开保安室，走到铁门边，开开锁扣，拿下缠着的铁链子。
“进去吧，出来的时候跟我说一声。”说完就一步一步晃着回去，张着嘴打了个哈欠。
“还真是疏于管理。”白浅薇冷笑一声，这几个人可是人事部冯总安排的呢。
“确实，不是应该两个保安吗？怎么就一个。”
“一个人值班，领两份工资，划算买卖。”那个人在或不在其实都没什么意义，坎瓦俨然成了一座废墟，无人看管。
走进大门，沿着坑边走了几步，被挖开的地方呈螺旋形向下，只留下了一道两米宽的土路。
“小白总小心点。”白浅薇柔柔弱弱一看就没吃过苦的样子，孙帆有些担心，好心提醒。
她捡起路边随意丢弃的安全帽，递给孙帆一个，扬了扬灰，就着蓝色工作帽，扣了上去。
孙帆不禁咂舌，这位小白总还真是不拘小节，完全没有公主病。
最开始的几圈没什么东西，只有一些散落的小颗黄钻原石，越往下走东西越多，也越劣质。
快走到底的时候出现一大堆黑色的原石，白浅薇挑拣出一块小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从设计部顺手牵羊的钻石戒指，划拉下去，原石便留下一道长长的口子，用力划拉几下，陷下去一些，出现一个小切口。
拿出放大镜，切面坑坑洼洼十分不平整，对着阳光，闪烁出五彩的光芒。
知晓了答案，白浅薇又随手试了几个，无一例外，还真是，一堆破铜烂铁。
“你说，怎么才能在一夜之间偷梁换柱。”白浅薇仰头看着天，圆圆的洞口限制住了视野，颇有井底之蛙的感觉。
“小白总，我不太懂，但我知道锆石是一种硅酸盐矿物，存在于火山岩中。”
“嗯，说得很好。”白浅薇来回踱着步子，细细思考起来。
楚愉可以偷梁换柱，可他怎么能确定不会继续开采，如果耀星不信邪呢，深挖一千米，他敢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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