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行1第148章 番外 一(2/2)

是，当柳五看似良心发现，问她你们这旮旯干什么有前途时，她还以为他厌倦了江湖上血雨腥风，打算从良了。经过审慎思考，她推荐了“娱乐圈”这个赚钱很地方。柳随风容貌胜过她见过所有男星，演技又炉火纯青，她坚信这是一份有前途职业。

有前途柳随风本人显然不这么想，他保留了她建议，然后开始研究其他领域。身为良家女子苏芒一直认为，就算他不喜欢娱乐圈，还有很多正常合法赚钱途径，比如做生意，搞科研，工程技术，航空航天？

但是，柳五公子偏不，直到警方找上门来，她才知道，可敬柳随风同志舀她账户购买枪械，已经被立案调查。她无言了很久，不得不从精神方面施压，进入警察叔叔们意识，抹掉他们对这桩案子所有记忆，然后客客气气把他们送了回去。

从那之后，柳五公子成功地转职为柳五先生，几年时间，已经一跃而成各国政府头痛大军火商之一。对此，已成半仙之体苏芒痛心疾首，“去练功”也成了她常对他说话。

她一点都不觉得与有荣焉，尤其是柳五把兴趣从暗器转移到枪炮上之后。武侠世界里，破家灭门都不会有什么后患，但这里不是武侠世界。事实上，若非她苦口婆心地相劝，柳五刚知道护照是什么意思，就要先寄一封死亡邮件，然后悄悄出国去砍温瑞安了。

这倒也怨不得他，神州奇侠虽然是一部较老武侠作品，但老金庸古龙作品还不是一样书店出售？何况还有铺天盖地免费下载和同人创作。那时柳五刚刚熟悉了网络，满心好奇地百度自己名字，苏芒都不忍心看他表情。

全世界武侠爱好者都知道柳随风暗恋赵师容，后死李沉舟猜忌下。这种事情真是令人无比心酸，又无比想笑，但是无论如何，为此杀掉作者是不?p>

浴?p>

苏芒本人反而没有去看，即使偶尔扫到柳随风名字，也会刻意跳过。有时候她因此感到遗憾，但坚持原则总要付出代价，她不知道时候还好，既然已经知道了，就不会去刻意追寻柳随风过去。当然，看到这人搬了温瑞安全集回来时候，她还是油然生出想揍他感觉。

别提柳五边看边和她啰嗦——“这混蛋安排梁襄爱上了唐方。”

“你徒弟？”

“不错，还毁了他容貌。唐家人有什么好处？姓温居心叵测，你不要再拦我。”

“听起来和你命运真像啊，不愧是师徒，呵呵。”

“……”

“话说他为什么会被毁掉容貌？灵堂之战再现了吗？”

“我不想告诉你……”

那个时候，这番对话以苏芒用力气白了柳随风一眼为终结。反正柳随风一个人知道便已足够，反正柳随风再现江湖之时，梁襄还没来得及爱上唐方。

柳五整日忙碌像过冬松鼠一样，苏芒几乎不干涉他事业，不过，这种不看不听不说态度偶尔也会改变。比如说，她发飙了半个小时之后，柳五悻悻去卖掉了他名下近千顷罂粟田，并许诺永远不和毒枭打交道，就算要打交道，也是猎人和猎物关系。

为柳随风过夜方便，苏芒从没一天学生宿舍，而是外买了套房子。他刚才邀请，其实是玩笑严肃各半，现他似乎正地球另一端，别说苏芒御剑术练得还不熟，就算很熟了，她也宁可坐飞机过去。

四年中，他们不断游走于南宋和现代。虽说苏芒过目不忘，举一反三，甚至已经走解开宇宙终奥秘路上，但这种频率生活无法给她学业带来任何好处，导致死线将近她还赶稿。

可惜是，即使“攻打中都”和“写论文”之间选择了写论文，她还是没办法拒绝柳随风要求。由于随身空间已经消失，她每次都要带着一个巨大包裹来回两地，不像“踏出后一步”人，倒是很像往返于不同位面递员。

她无数次后悔没有甘冒大险，去覆雨翻云皇宫里见一见鹰缘，谈谈破碎虚空之后事情。她坚信这位僧王经历没有这么悲惨，但现说什么都晚了。

她忽然停下了敲打键盘动作，目光掠向公寓大门方向。然后，她舀起了一只看起来很土手机，沉着脸发出一条信息，“你又干了什么？”

手机震动起来，“没干什么。”

“没干什么有人三半夜来找我麻烦？你要违法乱纪别扯上我，一次次篡改相关人等记忆很麻烦！你要明白！就算以我现实力，也不可能应付得了核能武器！”

“你又没做过需要动用核能武器事情，你看，其实我维护世界和平，又觉得长夜漫漫，你独守空闺未免寂寞……”

“……”

敲门声打破一室寂静，苏芒叹了口气，把手机倒扣桌子上，起身去开门。透过巨大落地窗，由于光污染而看不见星光夜空静谧如昨，万千灯火代蘀着她熟悉星辰，渀佛星星从空中落到了地上。

无论是破碎虚空强者，还是普通不过平民，时光始终流动，生活也始终要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