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你见到他的时候你会开心，会快乐，会面红耳赤，会手足无措，这就是爱情。”
“这样吗。”女子的声音格外低沉，如水的眸子也沉寂下去。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影，这个时候，她也明白了什么叫爱。
“奴家闫令姜，多谢公子解惑。”
女子忽然站在柳长青面前，深深行了一礼。
她的服饰不再轻浮。
散乱的头发也变成俏皮可爱的垂挂髻，上面系有两条浅绿的发带，身着红领的白色对襟襦裙，腰间一条鹅黄系带，活脱脱一个富人家的大小姐模样。
“那你怎么会……”看着眼前仿佛换了一个人的闫令姜，柳长青疑惑不解，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一个大家闺秀变成如此模样。
“好叫公子知道，我本是柳城富商闫宇之女，嫁与城守之子，生活本该幸福美满，然而……”闫令姜端坐在前，如泣如诉。
战火肆虐，席卷各地，柳城也无法幸免于难。
战败之后，在城守和家族的帮助下，闫令姜和她的丈夫逃到了一个新的地方生活。
父亲临死前说，那里生活的都是他安排过去躲避战乱的人，是一处世外桃源。
然而安定了没有几天，她的丈夫不愿意苟全性命，便带上兵器召集人手前去为父报仇去了。
更重要的是，他离开时还带走了大量的金银。
闫令姜在陌生的地方毫无依靠，初时还能靠钱财保证生活。
渐渐地，她没钱了。
这个时候，为了能够填饱肚子，她只能够将当初带来的值钱物什典当换钱。
最终，东西都典当完了。
典当行的老板告诉她，其实你还有一件东西可以典当。
那人嘿嘿的笑着，眼睛微微眯起，伸手轻捏胡须，模样说不出的恶心。
她早就发现了，她买的粮食，买的蔬果，买的布匹，买的……都要比别人贵，贵上许多。
今日，他们终于露出了獠牙。
那夜，闫令姜站在椅子上，双手颤抖的抓着眼前的白绫，两行清泪止不住往下流淌。
良久，直到泪痕干了，淌不出眼泪了，她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颓然躺在地上。
夜风吹拂着月白色的长裙，裙摆铺满了地面，仿佛一朵盛开的荼蘼。
荼靡花开过之后，人间再无芬芳。
几日后，坊间传出流言。
“前段时间搬来的那个女人就是个骚狐狸精，到处勾引别家男人。”
“就是，真是个不要脸的家伙。”
“狐狸精，狐狸精。”
“快看，狐狸精来了，大家快跑！”
渐渐地，人们已经不记得她的名字了，大家都叫她狐狸精。
男人们对她评头论足，女人们对她指指点点，小孩子见到了她仿佛遇到可怕怪兽一样逃走。
她就像一具行尸，每天重复着一样的事情，唯一的区别只有渐渐隆起的小腹。
也只有在看向自己小腹的时候，她灰暗的瞳孔里才会闪现出唯一的光彩。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丈夫回来了。
他穿着华丽的盔甲，身后跟着旌旗蔽空的军队。
赶走了敌人的他却受到了村民的唾弃。
很快他就让手下查了原因。
他赶到妻子的住处，见到的是一具还有温度的尸体和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对襟襦裙，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穿的。
那夜，他一把火烧尽了整个村子。
村民被大军围困在城内，活活烧死。
这是这位不到半年就平定叛乱的常胜将军一生之中唯一的污点。
柳长青听罢，久久无言，但他想到了一个人。
玄国开国名将，尧骁。
此人跟随太祖征战无数，立下汗马功劳，往后更是率军开疆拓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被誉为太祖之矛。
此人生平只有一个污点，便是曾经屠杀过一个村庄，并且记载他早年丧妻，而后终身未取。
“你丈夫姓尧名骁？”
“难道公子与骁认识？”仿佛一个见到糖果的小孩，在听到尧骁时，闫令姜整个人都鲜活雀跃了起来。
“尧骁将军乃是开国名将，然而大玄开国至今已两百年有余。”
“已经两百年了吗。”闫令姜的语气有些茫然，仿佛一下子失去了目标。
柳长青看到她心情低落，便将尧骁的事迹说与她听。
逐渐的，她的眼底有了光芒。
柳长青说完看了一眼天色，已经快天亮了。
今天中午进来时并没与触发‘域’时柳长青就猜测是不是这个‘域’只能在夜晚触发，现在眼瞅天要亮了，他担心天亮后闫令姜就消失了，赶紧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在下有个问题，不知闫小姐是因何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
闫令姜回忆了一下，说道：“那时候我感觉眼皮很重，想要睡一觉，脑袋里的各种想法也在逐渐消失，然后一个老先生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开口说了几句话，等我再醒来时就变成现在的样子了。”
“醒来后他告诉我要迷惑进入这里的每一个人，要我吸收他们的什么气。”说到这里，闫令姜的表情变得咬牙切齿起来，她心有余悸的说道：“我心里只有阿骁，当然不愿意做那种事情，但他只是伸手点了一下我的额头后，我的意识就变得模糊，反抗不了他的意志，仿佛被操纵了一样。”
“不过他还是低估了我对尧骁的感情，我只要躲在此界深处，一般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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