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散青梅煮酒心猿意马5(1/2)

御花园内——

清妍扶着方钰缓慢踱步，惊讶于她的孱弱，忍不住问道：“那日你跟着莫二公子去后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你怎么瘦成这样子！你可知道你哥哥为你的事操了多少心？”

脸色苍白的方钰将头靠在清妍的肩膀上，缓缓道：“能怎样？情之一字，最不过者是哀莫大于心死。”

清妍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为了他，值得吗？”

方钰勉强笑说道：“清妍，你从小就有哥哥疼着宠着捧着，不说长安城里未出阁的小姐羡慕，连我这个做妹妹的，也是羡慕的。这般如此，你自然不懂的求不得的心酸。”

“求不得？”清妍细细咀嚼着这四个字。

方钰笑了笑，说道：“可是我心里明白，你心里喜欢的不是皇兄。”

清妍一愣，“你知道？”

方钰点头，“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甚至，连皇兄自己也知道。”

清妍吃惊地问道：“你们都知道？”

方钰拍拍她的手，说道：“因为你若是真的喜欢一个人，就会患得患失，我从未见你患得患失，惊慌失措过，也从未见你真正喜欢过一个人。”

清妍微微抽搐着嘴角，说道：“方钰，莫二公子简直要把你变成一个诗人了，变回从前那个方钰，好不好？”

方钰笑而不语。

清妍被她的目光看得毛毛的，撇撇嘴角说道：“是啦，我对方恒确实没有男女之情，不过并不能代表我没有喜欢过人啊！”

方钰一边走着一边吃惊地望着她，清妍摆摆手说道：“不要用这种目光看着我啦！”

方钰偏头问道：“他是怎样的人？比皇兄优秀吗？”

清妍边走边想着说道：“他，是个呆子！没有你皇兄那么猴精猴精的！”

方钰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但他有时候会很聪明。”清妍笑着说道，“我从未见过有那么傻的人，也从来没有见过那么聪明的人。”

方钰看着清妍蹙眉问道：“我怎么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

清妍笑笑，说道：“自从你走后。”

方钰垂下眼眸，“不过短短几个月，清妍，能抵得上你和皇兄和我十几年的情分？”

清妍愣了一下，“我从未比过，又或者没有比较的必要。你皇兄有那么多位夫人，登基后会有更多的女人，难道，我就注定入宫然后注定与他的众位夫人勾心斗角吗？”她淡淡地抬起头，看着头顶上的蓝天，说道，“那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

方钰苦笑了一下，“我真是同情皇兄，或者我们两兄妹注定求不得。”她牵着清妍的手，缓缓走入方恒的清风殿。

有婢女上前恭谨地说道：“公主，李小姐，太子说他现在有事情需要处理，一会儿才会过来。”

方钰看了看清妍，然后看着那宫女皱眉，说道：“皇兄昨日便已与我们约好今日出皇城游玩，怎么今日又突然有事了？”

清妍环视着方恒的书房，手指轻轻拂过上好红木做的书桌，棕红色将她的手指衬得越发白嫩，纤细清越。她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桌上的书籍，目光却被凝住，原本漫不经心地神色却变得无比浓重。

婢女连忙解释道：“是太子侧妃容妃娘娘中午突然不适，太子遣了太医突然去看她……结果……”她小心地看了一眼清妍的神色，继续说道，“太医诊出喜脉，太子喜出望外前去看望。”

方钰听到这个答案愣了一下，朝清妍的那个方向望去，却发现她的脸色差到极点，迎上去说道：“清妍，这——”

清妍嘴角扯了个嘲讽的笑容，手里捏着根竹签：今生有缘尝前生果报，桃花溅血续死生契阔。下下签。看到特属于华安寺的签字，清妍怒极而笑，她转头看向方钰，因为怒气而亮极，方钰被这样的清妍吓了一跳，拉住她说道：“清妍，你怎么了？”

清妍眼波流转望向那个侍女，冷冷地问道：“方恒呢？”

侍女吓了一跳，连忙回答道：“在容侧妃那里。”

清妍握紧了那根签子，动如脱兔转身便闪出了清风殿。

“清妍——”方钰急忙唤道，“这都是怎么了？”

“方恒！”清妍紧蹙柳眉，叫道。

正陪着容侧妃的方恒转过身来，见到是清妍，目光里除了惊讶还带着一丝欣喜，他缓缓站起身来道：“清妍？”

容侧妃弱弱地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清妍，护着肚子唤道：“太子——”方恒微微抬起折扇示意她不要说话。

清妍冷笑，理也不理其他人直直地看着方恒，“方恒，请你给我一个解释。”说着就将那根竹签亮出来。

方恒眼神暗下去，轻巧地说道：“不过是一根算命的签字罢了，何必兴师动众。”

清妍仰着头看着高她一个头的方恒，冷笑说道：“我只问你这是不是当初我抽中的那根竹签？”见方恒脸色踌躇，清妍加重语气，“是，还是不是？”

方恒皱眉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就为了一根竹签你就来兴师问罪？李清妍，你当这里是哪里！”

清妍怒不可遏：“你有什么资格偷换我的签子？”

方恒恶狠狠地抓住她的肩膀，说道：“难道我换得不好吗？”金玉良缘，锦绣无双。那是上上签，“只要你肯嫁给我，哪怕是逆天改命，又有什么不行的？”

清妍冷冷地看着他，反手将他的手挥开，扭头就走，“我不稀罕！”

方恒怒道：“那个人到底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