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如雪为什么找上新欢，跟谁谁好、跟谁谁有感情纠葛与她何干，她有什么权利进行干涉。
算了，她没危险就好。
夏汐然自讨无趣地抬头看了看灰色的穹苍，呼出一口热气，双手伸进衣兜，转身抬脚离开。
“吻够了没？够了就请离开，不要再来找我。”程如雪冷冷、决绝的声音突起。
夏汐然脚步停顿。
“呜啦啦！”一阵冰凉刺骨的冬风在院里扫过，四周的物体猎猎作响，诡异的安静。
没有那男生的说话声。
夏汐然没回头，站在那里不知道该留还是该走。
“……好。”那男生终于沉重的说了一个字，大步流星从夏汐然身边擦过，突然停住步伐，转头望了一眼那抹被阴暗覆盖的没有丝毫的留恋靓影，眼里满是受伤、哀戚，最终绝然离去。
夏汐然低头，右脚脚尖铲着地面的土，“……”
这男的好像真心喜欢程如雪。
可惜……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想不到你还有看人偷情的癖好？”程如雪讥笑她。
“……”
夏汐然摸摸还微微发烫的脸颊，拍了拍，转过身走到程如雪面前，咧了下嘴，不好意思的摸着鼻子，“那个……我是出来散步的，正巧误入这里。”
好蹩脚的理由！
“呵，承认跟过来会死啊。”程如雪笑得很勉强，坐在旁边的长石凳上，拍了拍她的右手边，“你也坐过来。”
“……”夏汐然双手插兜，依言坐上石凳，仰头看着夜空。
为什么都看不到星星、也看不到月亮？
程如雪盯着自己的脚下，不知道在想什么，两人很默契的一致保持沉默。
“……”
右肩膀靠上了颗脑袋，夏汐然看了看，也没说什么，依然呆呆的望天，她能有什么说的。
程如雪把头放在夏汐然的肩膀上，轻轻的靠着她，斜脸看向深灰的夜空，眼里有着伤感，似喃喃自语，“其实在我六岁前，也有一个完美的家，过着有爸妈的疼爱，平凡幸福的生活。可是一场地震灾难，我成了失去所有亲人的万千孩子中一个普通的遗孤，只能一人独零零的住在孤儿院里，独自的玩耍、独自的学习、独自的发呆，几乎每日每夜的都会想念天堂的爸妈、渴望着亲情、温暖……”
两行泪水从眼角滑落，程如雪似笑似哭，“直到有一天，他的出现，在他的要求下他爸妈领养了我，那年我七岁、他只比我大三个月，他却牵着我的手说：妹妹，以后有哥哥照顾你。那句话至今我犹言在耳，仿若三月的暖阳挥去了我心里所有的阴霾。于是我成了他家的千金养女，他成了我的哥哥；也许是日久生情，这份原本单纯的兄妹情却在我没办法控制的喜欢上他而变了味，我不敢再近距离接近他，怕自己不能自拔。于是从初二起，我开始试着交往别的男生，借以转移对他的注意力。可笑的是，似乎每一个男的都入不了眼，唯独对他，恋恋不忘，情难自抑。”
“所以……”程如雪苦笑，带着浓重的鼻音，“汐然，你说，为什么我都努力了，还是骗不了自己的心。”
她情绪失控地“呜呜”哭了起来。
夏汐然侧身默默抱着安慰她，也难掩悲伤，仰着头不让自己的眼泪往下掉，程如雪伏在她的怀里，哽咽不已，“怎么办，我放不下他，放不下他……”
———
你是我温暖的手套，冰冷的啤酒，带着阳光味道的衬衫，日复一日的梦想。《恋爱的犀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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