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最喜欢的人是谁？”
“当然是我最帅气最聪明的孙儿你啊。”
“奶奶骗人，奶奶最喜欢爷爷，奶奶对爷爷比对睿儿还好。”
“呵呵，我们家睿儿就是聪明，不过奶奶没骗人，奶奶最喜欢你，也最喜欢爷爷。”
“……那睿儿最喜欢奶奶也要最喜欢爷爷。”
“哎，真是奶奶的好孙子，那奶奶可以请睿儿帮个忙吗？”
“奶奶你说，只要睿儿做得到。”
“如果有天奶奶不在了，睿儿替奶奶好好照顾爷爷好不好？”
“奶奶你要去哪，我不准你离开我。”
“傻孩子，奶奶不去哪，奶奶只是怕哪天比你爷爷先老去，奶奶放心不下他。”
“奶奶不会老，会长命百岁。”
“不会老不会老，奶奶会长命百岁，奶奶舍不得睿儿，答应奶奶，睿儿会照顾好爷爷，永远听爷爷的话？”
“只要是奶奶说的，睿儿都听，睿儿记住了，照顾好爷爷，永远听爷爷的话。”
“说到做到，睿儿不会让奶奶伤心失望，对不对？”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
“乖！乖！”
……
“奶奶……奶奶……奶奶……”
“奶奶……奶奶……”
奶奶……
是他！是他！是他！
是他害死了奶奶，是他害死了奶奶……
他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杀人凶手！！
男人猛然睁眼，冰凉的眼神中透着无限沉痛和自责，身休宛若块寒冰，不带一丝温度。
身体微微前倾，他一只手肘屈起撑在膝盖上，手掌抵住额头，他闭着眸子，拇指和食指掐在前额两侧，紧紧按了按太阳穴；渐渐，绷紧的面部轮廓松缓，男人神色也恢复了往常的清冷淡漠，俊美的脸上哪还找得到多余的表情。
古睿直起腰，缓缓抬开黑眸。
眼睛？
一双眼睛。
汪泉般清澈盈动，仿佛能洗涤净化世人身上所有的污秽和肮脏，美的干净、空灵。
他定了定睛，冰冷的眸光漾起柔和，冰凉的大掌抚上她雪白如纸的小脸，嗓音透着他独有的磁性，歉意且关切的话，“怎么了？”
该死！他竟然忘了他的丫头还在车里。
“放手！”
怎么了？怎么了？
她还想问他怎么了？他睡觉就睡觉，为什么突然抓住她的手不放，还越攥越紧，任她怎么掰都无济于事。
手都快被捏断了，他知不知道？还问她怎么了？
夏冉痛的整张脸都在变形，这会见他醒了，也不再顾忌，脸偏开他的大掌，另只手胡乱的劈向他攥住她的手臂，抬眼恨恨的看着他，“你快放手。”
一拳一拳的小拳头砸在他手上，不疼却痒，好似猫爪子，挠得心头一摊软糯。
古睿毫不怀疑自己此时有受虐心理，虽没放手却也是松了又松，五根手指圈住夏冉细细的手腕并轻轻揉搓被他握痛的地方，任由她对他挥拳如雨。
意识到他不露声色的动作，夏冉有些傻眼，她用力抽回手，摸着手腕坐开了些，眼斜了斜他，冷漠嫌弃道，“别碰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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