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活着，你总会知道的。”宋文紧紧地抓着那双纤瘦的手，不肯松开，害怕松开之后，就再也抓不到了。
与此同时，冥夜总部。
暗金色的帝王沙发上，男人并没有看到想要看见那一幕，原本含着笑意的嘴角突然垂下，换上了一脸狠厉的表情。
坐在他腿上的女人立刻起身，跪在他面前伸出双手。
“爷。”
男人夹着烟的手伸过去，在她皮肤细腻的掌心碾灭了那只烟。
“九儿太不争气了，到头来还是得让我亲自动手，给我好好查查那个西楼到底是什么角色，竟然赢了我的九儿。”
“那九小姐那边……”
“暂且随她去吧，她的身子不好，养一段时间再带她回来。”
“是。”
――
救护车和警车远去的时候，西楼正好和沈无言从叶九溪的个人工作室走出来，正好看到一堆记者手拿长枪短炮朝着离开的那两辆车走去。
一行人浩浩汤汤离开之后，西楼看到一个记者正在采访路人对叶九溪的看法。
“讨厌她吗？一开始很讨厌啊，可是后来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资格讨厌她。她做错了事，自有法律去审判，我们这些普通人跟着凑什么热闹。”
“叶九溪？或许是个坏人，可是我再也没有见过比她更努力的女演员了，她所有的戏都没有替身，演的武侠剧，所有打戏全部自己上场，圈内还有几个演员能做到她这样。”
“很讨厌她，一直很讨厌她……”
各式各样的评论都有，西楼站着听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时，已经是许久之后。
她发现沈无言一直抓着自己的手腕站在自己身前，他微凉的掌心都已经渗出了热汗，她手腕用力想要挣脱，那人却是越握越紧。
“放开我。”
西楼还没有准备好跟他回去，也没有收拾好心情面对那些人，她觉得想要让那些人改变想法，就像是推翻一个政权，更新改革，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那太难了。
也太累。
她不想要虚假的幸福和虚伪的温暖，那感觉就像如履薄冰，谁也无法肯定她会不会再被伤害一次。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肯再挪动一步。
沈无言沉默了一会儿，转过身来望着她。
“你确定？”
“确定。”
西楼的声音追得很快，而他松手的速度更快，几乎是在她的声音出来的瞬间。
沈无言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她委屈，他不是不懂。
她的难过，他也看在眼里。
可除了承认自己的失败，他一时间也想不到该做什么好。
他转身上车离开。
西楼在他转身迈出去几步之后，才抬起头来望着他。
他还是那身白色，只不过胸前有了一团红色的血迹。
他说没有爱过，那西楼知道，但是那一团似火的红证明了一切。
等到沈无言的车消失，就连空气里也没有了属于她的味道，西楼才缓缓抬起头来望向身后那一栋设计简洁时尚的写字楼。
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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