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六道畜生道 53，戈胜和黄天霸（三）(1/2)

林田县，是盛唐国一个中等规模的县城重生之婴狱。这一日，县城来了一个奇特的人，这个人带着斗笠，斜挎着一个布褡。布褡上有四个兜，每个兜都装着一只大老鼠；身边跟着三只斑点狗；怀里还抱着一只小灰猪。守门的县兵看其古怪便拦下来盘问，这人自称是一名猎户，从小喜欢亲近动物，时间久了便学会如何驯养动物，从此就以驯养动物杂耍为生，巡游四方。

把门的老兵听着新奇，见过耍猴的玩鸟的，还真没看见过遛狗斗猪养耗子的，便笑问道何时开耍，定要去捧个场子。话一说开，驯兽的杂耍艺人很上道，摸出一块散碎银子，约莫得有一两左右，暗中塞给把门的县兵班头，说是感谢各位捧场，请大家喝点小酒打打牙祭，顺便又问起县城中可有什么大户善人恶霸泼皮，戏耍时好知道去何处比较挣钱，有什么注意的规矩。守门的班头既然得了好处，自然把自己知晓的事情全部相告，而且还对几个禁忌多做叮嘱，最后还聊到了当今县官的一些传闻。

守门的班头口沫横飞，他没有发现当他得意的说起现在这个才上任一年多的县官一些传闻的时候，驯兽的杂耍艺人眼神中有些失望，而当他再三嘱咐不要去县城东街门口有两座狻猊的大户人家门前卖艺的时候，驯兽者眼中闪过一丝忿恨。

原来东街那大户人家，主人叫做黄世仁，是城中的第一大恶霸，不仅家中颇有钱财，而且城中的泼皮多为他的手下，就连县太爷都要让他三分，在这林田县城如果惹到了他，那就真没有活路了。

驯兽艺人在谢过守门的班头提点以后，便带着他的动物进城去了。入城后，这名驯兽艺人仿佛没有和守门班头打探过一般，竟然直奔城东黄世仁家而去。城中有些孩童闲汉看他身边带着如此之多的动物，也有上前来询问的，在知道他是杂耍艺人后，便跟随在他的身后，等着看他的表演，一路上人越聚越多，最后到城东黄世仁家门前的时候，已经有几十号人，当看表演的人发现是要在黄世仁家门前表演的时候，一些人就有点害怕，有心离去吧，又还想看热闹，看看周围人多势众，便也就胆子大了起来，一会儿看表演时多加注意就是了。

杂耍艺人说了一段开场白，拉开架势开始表演。只见他布褡子里的四只小耗子自己蹦了出来，学着人的样子双足直立的行走着，并且模仿场边观看的人各式各样的动作，又蹦又跳的，引来阵阵欢笑和叫好，此时杂耍艺人站起身来，怀中依然抱着小灰猪，向围观的人群说道：“我是云游四方的流浪散人，吃喝全靠大家帮衬，各位有钱的就捧个钱场，有人的就捧个人场，我让这些小家伙在给大家来些绝活。”

杂耍艺人说完，一只手摘下斗笠往地上一放，然后又抱着小猪坐到一边，只见他怀中的小灰猪哼哼几声，一只小耗子捧起斗笠向众人讨钱，另外三只小耗子则和三只小斑点狗一起表演起来，精彩搞怪的表演又是引得众人一片欢笑，叫好之声络绎不绝，而且不少人也都掏出铜钱扔到场中，或者放进小耗子捧着的斗笠内。

喧闹的声音惊扰的黄世仁家的门房拉开小门观瞧，自然有围观的泼皮跑到近前去说明情况。杂耍艺人的小动物表演正到**时候，一个声音蓦然响起：“你这几只动物少爷我看着喜欢，你以后不用四处讨食了，留下来专门给少爷我驯养动物戏耍吧！”

随着这一声，场中的欢笑声顿时安静下来，有些不懂事的孩童还想喧闹，吓得身边的大人赶忙抱起孩子离场。原来说话这人是黄世仁的大儿子黄天霸，他在得到门房禀报后，也出来观瞧杂耍，有些眼尖的发现黄天霸，早就离去了。黄世仁一共有三个女儿，两个儿子。大儿子黄天霸年方十六，他比黄世仁还不是东西，横行县里无恶不作；二儿子黄天道才刚刚两岁，不过县城中的众人都私下议论，将来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货。

“我家少爷能看上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你小子还不赶快起来叩谢我家少爷。”此时观看的人群已经散去，在场的二十多号人除了城中黄世仁豢养的泼皮就是黄天霸身边的家丁护院。

“原来你就是大混蛋黄世仁的儿子，小畜生黄天霸，还真是和你爹一样恶名昭著，城中这些百姓看到你在场居然全都吓跑了。”杂耍艺人根本就没有起身的意思，而是不屑的嘲讽着黄世仁和黄天霸爷俩。

“你说什么？”黄天霸诧异地问道，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敢如此说。

“呵呵，爷爷我说你个小畜生和你那混蛋老爹一样不是东西！”

“你！你！你是活够了！”黄天霸火气上涌，“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上！”黄天霸大声呵斥的手下。“打残他，别把人给我打死，留**气，少爷我要亲手弄死他！”

黄天霸身边的二十多个手下一拥而上，都想在黄天霸这位少爷面前露露脸。

此时，只见杂耍艺人的四只小耗子迅速回收到杂耍艺人身边，成半圆形站立着，摆出防御的架势。而杂耍艺人也放下怀中的小灰猪，接过斗笠，用手抓出一把斗笠中零散的铜钱，当做暗器一般甩手打向黄天霸的一众手下，小小铜钱也不知被灌注了多大的力量，沾着即伤。受伤倒地的泼皮爪牙还没有来得及多哭爹喊娘几声，便被杂耍艺人的三只小斑点狗上前补上一下，一命呜呼了。

黄天霸本来是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