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囧有情第一百三十四章 庄子(1/2)

我的心一紧。

什么？他还没有和蒋心蕊分手吗？那为什么要回来找我？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混蛋了？枉费苏往替他打包票说他很靠谱……

我很坚决：“绝、不。”

说话的时候，不由得离他远了一点。

林致远看着我的表情笑了：“别躲我那么远，好像我是花花公子似的……我和心蕊已经分手了，在我们回法国之前就分手了……”

啊？在回法国之前？

我脑子的疑问一个接一个：“你们为什么分手？既然已经分手，又为什么和她一起回法国？伯母也跟你们一起回法国了吗？”

林致远笑：“先回答哪个问题？”

“为什么分手？”

林致远想了很久：“一开始，我以为爱情是不受时空限制的，可是，渐渐地发现，十年前的林致远和今天的林致远，完全是两个人。十年前的林致远爱着十年前的蒋心蕊，十年后的林致远，还爱着十年后的蒋心蕊吗？十年，很多浪漫的事，经过十年已经遗忘，有的是我忘了她还记得，有的是她忘了我还记得……到最后，我们都不敢再问‘你还记得某某事吗’以免尴尬……”

林致远的声音里充满了悲伤，我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

林致远接着说：“我妈一直不喜欢心蕊，并且毫不掩饰，经常当着心蕊的面故意提起你，说你的好。心蕊也是心高气傲之人，何时受过这种待遇，当着我妈的面不好发作，回去就和我发脾气。时间久了。我们两人口角不断。最后心蕊忍无可忍，对我下了最后通牒，要求我跟她回法国，我当然拒绝了……”

“你不是和她回法国了吗？”

林致远摸摸我的头：“耐心点，我还没说完呢。这些小矛盾并不是导致我们分手的直接原因。最直接的原因，是我和心蕊在一起的时候经常走神，还有好几次对着她叫‘来来’……”

我知道这个时候开心是不厚道的。但喜悦就是一直涌出来……

我很开心：“你可以再说一遍吗？”

林致远楞了一下：“再说一遍什么？”

然后他反应过来。我是想听他再说一遍这个情节……

林致远拍了一下我的脑袋：“没羞没躁。”

我捂着脸，想要掩饰我那满溢的喜悦。林致远隔着我的手轻轻吻我的脸，我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心飘在半空中，仅剩残存理智对他说：“你快走，你要是再不走，我怕我会现出原形……”

林致远笑出来：“你的原形是什么？现出来看看。”又拍了一下我的脑袋，“小脑壳里到底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看把你得意的……”

我嘻嘻笑。

林致远接着说：“我向心蕊提出分手。心蕊最初怎么都不同意。最后看我态度坚决，她答应了，但是提出要求，希望我能送她回法国。此前心蕊在法国有医院的朋友。已经帮忙联系我老妈复诊的事宜，我想也好，就和老妈一起到法国复诊。顺道送她回去，于是答应了。”

怪不得伯母和他们一起去法国。原来是去复诊。

蒋心蕊当时已经和林致远分手，却不肯把实情告诉我，反而误导我，让我误以为林致远是来向我道别的……她是想到了法国在伺机挽回吧！

“然后呢？”我问。

“然后我去找你，想告诉你我要去法国一趟，让你等我回来，然后，就看到你和马特抱在一起……”

我问：“你当时为什么不上前问个究竟？你明知道我喜欢你。”

林致远说：“我当时大脑一片空白，只想着，我要失去你了……同时也对自己没信心，总觉得马特可能更适合你，你跟着马特会更幸福……”

“后来又为什么回来找我？”

“在法国的时候，我想明白了，与其后悔一辈子，不如争取一次。万一你和马特真的结婚了，那我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我问他：“假设你回来，却发现我和马特结婚了，你还会和我联系吗？”

林致远的眉头拧在一起，纠结很久：“如果你和马特结婚，我会转身离开。”

我就知道，他的价值观排序和我是一样的。

再问他：“你和蒋心蕊会再联系吗？”

林致远说：“庄子都说了，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我们还是老死不相往来比较好……”

我笑了起来：“看不出来你还有点文化，还知道庄子！还有，你曲解了庄子的意思，庄子的原话是‘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他老人家的意思是，泉水干涸了，两条鱼都暴露在湖底的干泥里等死，只能吐出一点水泡来相互湿润，延续生命。这虽然很动人和高尚，但是对于鱼来说，最好的情况却不是用死亡来相互表达忠诚和友爱，鱼最希望的是遨游大江大河中，即使彼此谁都不认识谁。”

林致远说：“你会介意我和心蕊联系吗？”

我想了想：“不会。我知道你有分寸。”

林致远是那种非常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的人，他不会花时间去喜欢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人和事，他把世界简单地分为“与我有关”以及“与我无关”的两个方面，而且没有中间地带。

他从来不在意他人的看法，也从不讨好任何人。

除了他老妈。

所以，我并不介意他和蒋心蕊联系。

认识林致远的时间越久，我越觉得林致远的好。

他看似自闭，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