鹞子翻身第十六章(3/3)

出不易察觉的喜悦。这是她无法掩饰的喜悦，是从心底里泛起直达对外窗口的喜悦。处于痛苦中的病人是无法产生这种喜悦的。这是健康者的喜悦，是喜出望外的喜悦，是饱含深情的喜悦。喜悦本身就是健康的标志。

她在伪装。可是，她的目的是什么？想赖学？想赖父母的零用钱？西邨伸出手。

黎纹萍已有经验，早已把雪白的手臂搁在桌面上等待西邨去摸。从眼皮的抖动来看，她在偷看。

西邨把叠好的围裙放到她的手臂旁边，“把手搁上去。”黎纹萍的手没动，却睁大眼睛大胆地看着西邨。“你没听见？把手放到诊垫上。”黎纹萍的手还是没移动，西邨只好去抓她的手，却不料黎纹萍反手握住了西邨的手。“徐、西邨，你摸摸，我一点力气都没有。”西邨甩脱她的手，把她的手搁在诊垫上，“让我诊过脉再说。”

西邨全神贯注地切脉，黎纹萍却聚精会神地盯住西邨的脸庞。

“恕我直言，你没有病，只是有些轻微的神经衰弱，也许是学习紧张压力过大造成的。”西邨当然知道造成神经衰弱的几种原因，但他不愿往那方面想也不愿把令人难堪的原因说出来。

黎元郎的老婆端着碗已经在旁边站了好一会了，听完西邨的诊断，连忙说：“对，小伙子，你说的没错，她就是有些小神经病。有没有药吃？”

“不需要吃药。”西邨收回手。“黎妈妈，今后您不要对她的学习施加压力；你呢，小妹妹，提高对学习的兴趣，把心思全用在学习上，紧张压力感反而会降低，你的症状就会好转。试试吧。”

“谢谢你，徐西邨，我一定照你的话去做！”黎纹萍又大胆地看了一眼西邨。她的眼神是含情脉脉的。见到了日盼夜思的心上人，而且看清了他的面容，她的思念之情暂时得到了缓解和满足，心情的确好多了。

西邨的话在黎元郎老婆听来是很含蓄的。经过上次的经验，她越发觉得比自己儿子还小的小伙子不但有过人的医术，人还特别的正派和沉稳。这令她尊敬和喜欢。她心里想，小伙子其实已经看透了女儿的心事，但说出来的话却十分委婉，给出的“处方”也很“对症”，女儿居然服服帖帖地答应了，小伙子真的老练又老辣！“嗨，我家林林有他一半我就省心多了！”

想到儿子黎纹林，她马上扯起嗓门把儿子叫过来，让西邨也为他把次脉。“小大夫，你给我儿子也瞧瞧，他也是个小神经病，整天介的心思不放在学习上，你可有什么办法让他开窍？”

黎元郎的儿子黎纹林沉着头很不情愿地来了，个子与西邨几乎一样，脸庞轮廓也差不多，就是很木讷，还像不懂事的小学生。

西邨苦笑了一下，摊开两手，“黎妈妈，我不是老师，更不是心理医生，只是个乡野土郎中，而且还称不上郎中呢，不过，在我看来，他这样的学生是很多的。俗话说‘人各有志’，也许他的兴趣不在学习上或者不在某个学科上，硬逼是没有用的。但这并不能说明他人笨。从生理上来说，天底下天生的笨人只有二类，一类是在娘胎里就遗传了的，另一类是后天患了脑膜炎之类的病或者外伤所致。他发育正常，很健康，学习成绩不好可能是专心程度、兴趣爱好等等的问题了。”

“你这话可真把他看透了！你问问他，他可以把小人书倒着背，可课本上的文章没一段是背得连贯的！”黎元郎老婆朝儿子瞪一眼。

“那更说明他的脑子没问题。说不定将来是写事的作家呢。黎妈妈，?其自然吧！”西邨劝了一句。

“对，妈，您就别逼我啦！”终于有人为他架了下楼的梯子，黎纹林趁势而下。

“可是，浑小子，我看你这个样子连高中都毕不了业，何谈当作家！”

“他上几年级了？”“高三，明年夏天毕业考大学。”“抓紧学习还来得及。黎纹林，你有多好的条件，要珍惜啊，我都在自学想考大学呢！”“林林，你听听！好好向人家小大夫——嗯，叫徐西邨吧，向他学习！”

该说的该唠的说完了唠过了，西邨告辞。黎元郎的老婆非让西邨喝完了她盛来的小米粥再走，黎纹萍好像一转身病就好了，听到母亲劝，喜逐颜开，端起碗塞到西邨手里，同时用眼睛的余光扫扫两边，压地声音对西邨说：“过两天我去北京找你！”公告：网文联赛本赛季海选阶段最后三周！未参加的小伙伴抓紧了！重磅奖金、成神机会等你来拿！点此参与